卫善总叫她惊讶，低抚了抚莲青的裙角，对她：“娘娘既有需我助力之，我自不会推辞，待回乡寻过亲人，必回来替娘娘分忧。”

这些事卫善无人叹，只有对着碧微说一说，碧微听了竟起神来，杯中茶凉了也没尝上一：“人生自是有情痴，我看倒不是林相心中不珍重，而是过份珍重了。”

碧微怔得一怔，还当是年宴的仪程，拿起来看过才：“娘娘立女官？”尚也有品阶，可以称为女官，可卫善却不是再加些尚的位置，她立的女官与朝臣的作用相同，上谏言写奏书，这便是在后里也立一个小朝廷。

卫善把桌上几张纸推到碧微面前，上面罗列着几条她上奏的提议，这些东西还无人看过，她是第一个人看的。

为他诗中所展的抱负而倾倒，字字句句说到她的心上，能够明白诗中意象的自己，又怎么会心中没有期望呢？

林文镜也不等卫善再问，搁下那只装满了金饼的匣退甘殿去，他虽居位，可坐的还是原来那把旧竹椅，边是替他读书磨墨推车的小太监，将他抬下阶去，一路了甘殿。

谁知林文镜取了一盒金饼，只只泛着赤，卫善一看便知这是秦昭赏赐下去的，封林文镜为丞相那一日，连同田地房屋了并下赐，统过三十八只金饼儿，这么一看全在匣中了。

碧微也曾听

“叶姨去走一走也好，若能与父母团聚心中也没那么遗憾了。”过了十几年清苦的日，还是卫善回乡才又奉养起林文镜叶凝来，她累积许多劳累，原来是底健才撑过来，人一歇下很是病了几回，年纪越大越想回家，两人离了远了，或能开怀。

卫善还当他是想要设法留下叶凝，这一桩姻缘因为时局耽搁了二十来年，确是叫人唏嘘，林文镜如此孤，若是他肯说些什么留下叶凝来，说不定叶凝就答应了。

“我给她，她不会要的。”连同那些斗篷锦缎衣衫，她都没有要，给她的婢女也不肯带在边，孤一人就要还乡去，若不是他说寻找亲人需要人手，只怕连府中的护卫都不肯带。

卫善握了她的手，嘴角一翘笑意来，她心里还有一个人选，希望能说动碧微，纵不任官职，也能替她办细务。

“我想请娘娘将这匣金饼赐给了阿凝。”林文镜脸上看不有丝毫的变化，睛投在殿门外，卫善知他看不见，却忍不住蹙起了眉。

林文镜一句都未再说，卫善想问，又问不，他认下叶凝当义妹，还想要发嫁她，难真能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不成？

叶凝为他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罪，自十几岁到如今，他不想她再受苦楚，便恨不得能补偿她，补偿不过就将她推得远些，离了自家这苦海，到别去过好日。

叶凝之后，林文镜便让小德传话来，求见卫善。

“先生为何不自己给她？”过一手，还要瞒着叶凝让她收下，卫善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只觉得两人到了这一步，竟然不能敞开心扉，反要外人相帮，着实可叹。

☆、第399章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