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自个儿来跟我说。”

她听见秦昭这么叹，便：“你待晏儿越来越宽忍，是不是因着他长得……越来越像大哥了？”

秦晏把京城酷暑，城中不住有人受不住温死的事报了上来，建议坊与坊之间再多添置缸蓄，既防火灾又能防中暑。

在秦昭的面前不敢称我，到了卫善跟前，叫嫂嫂倒叫得很顺，还从掏个波浪鼓来，说是送给承烨的，卫善一见便笑：“事儿成了？”

卫善这些日胃大开，肚比原来大得许多，怀哪一个的时候都没这么白胖过，上的衫又松又宽，若不是个挑，实是圆得似个球了。

秦晏的脸一下红了，他脸黝黑，面红起来也不明显，闷声闷气的：“就是，就是母亲与嫂嫂说的那件事。”

卫善让沉香取了一匣胭脂过来，玉盒嵌了金边，上雕着两枝并莲：“拿这个送去罢，这是上造的桃，抹来又轻又匀，我记着她生得很是白净，用这个正合适。”

秦昭才刚捧起茶盏来，了一气，还不曾喝茶汤，听见秦晏这么快就决断了，里倒透一赞赏来，慢悠悠饮上一碧茶汤：“知了，你去罢。”

第二日秦晏留在紫宸殿中回禀政务，秦昭把他扔给了章宗义，让章宗义教导他细务，他为人宽厚，看着生得五大三，却十分细心，跟着章宗义学细务，颇为长。

秦晏喜气洋洋的从紫宸殿来，先想去拾翠殿里报喜，脚下一顿去了甘殿，对着卫善弯腰施礼：“多谢嫂嫂。”

如今秦昭张，要给秦晏指孔家的女儿，孔家已经见识过他的手段，不敢不兴，他透这个意思来，便是让秦晏再掂量掂量。

秦昭闻言一怔，跟着摇便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秦昭：“还有什么要跟我说？”

脸上哪里还要搽胭脂，一团团红攀上来，秦晏瞧见了还看了一，心里怎么想，嘴上便怎么说：“你脸上使的这个，也好看。”

衍圣公家世代都在鲁地，比之崔谢这五姓还更显赫，胡成玉当年想替儿求娶孔家的女儿，孔家连看都不曾看过一，这还是当朝宰相，胡成玉当年手中可是握有实权的。

等秦昭回来难免叹几句：“原想着给他指一个孔家的姑娘，到了鲁地才好伸得开手脚，不意他自个儿瞧中了，还有胆到我跟前来说。”

秦昭笑了：“你嫂嫂说的我这里不论，我得听你怎么说，当真娶了徐家女儿？你可明白徐家对你没有半助力，你分封鲁地，我原是想给你指一个衍圣公家的女儿。”

秦晏挠了脸，脸上的喜掩都掩不住，又想往徐家跑，这回就能给她送东西了，钗帕，她可不能不上了，因是送给表妹，问母亲很有些不好意思，脆就卫善：“嫂嫂知不知给姑娘家送礼，送些什么好？”

秦晏急赶去，依样画葫芦把卫善的话学着说了一遍，徐姑娘一听便明白了，既是从皇后妆台上拿来的胭脂，那就是已经应允了婚事。

秦晏涨红了脸，一回当着秦昭的面：“我……臣……已经想明白了，就想娶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