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着卫敬容在时的旧例对待他们，承庆带着弟弟承康日日来给卫善请安，请过安再去听书，连师傅都说虽荒废了数年，却益很快。

卫善特意把她叫到跟前：“这些东西我哪里穿用得尽，你也是要讨媳妇的人了，留下这些，赏给儿媳妇也好，自家穿也好，不必费这份心。”

宋良娣这才松得一气，这便是告诉她不会忘了承庆的亲事，她也知卫善心中所想，恨不得举着三指发誓：“娘娘的恩德，妾绝不敢忘，两个孩，也万不会走他们父亲的老路。”

这十几个想来是他当年收罗到边的那些个能人异士，倒确有几分才，当真被他们找到陈公宝库的所在就是帝陵。

她心中害怕，害怕秦昱的那些恶事，报在孩的上。

不意她竟肯放过，这对宋良娣来说是降下隆恩，除了磕，一句话都说不来，着几个孩给卫善行礼，卫善抬一抬手，沉香几个扶宋良娣起来，卫善又对承庆：“明儿起，便还回麟德殿听书罢。”

她一识得秦昱真面目便再不敢争，生怕儿再走歧途，时常在家谈起旧事，心中无比念卫善秦昭，叮嘱两个孩，但凡听见一儿父亲的消息，都一定要回来告诉她，由她去禀报皇后娘娘。

秦昱未再现过，宋良娣得了诰封，儿又能重新读书，往后还能领份差事，便不是什么差，总也能安立命，恨不得秦昱死在外，绝不要再回来。

卫善心知这回秦昱是活不了了，偷盗帝陵，挖他爹的坟，就算他还是齐王，也免不了一死了。

齐王府的殷勤，卫善是知的，宋良娣但凡能来，便不住给她送东西，保儿的小鞋一气儿了五双，衣裳裙更是拿府里压箱底的缎给她上。

卫善看着几个孩，人人上都是旧衣，一个个似惊慌小兽，缩在地下不敢抬，当真要追究，也不会追究到几个孩的上，她对宋良娣：“你如今份不同，不能再着良娣的称号了，改换一个，让承庆好好读书，将来当差理事，你也能过几天安闲的日了。”

落琼正用玉勺挖了香膏要给卫善涂抹，听见这些瞪大了睛，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他难还想动前帝的墓藏不成？”

两边各自满意，不想偏偏这时候秦昱又现了。

沉香冒着雪去了紫宸殿，和林一贯打听过立即回来禀报卫善，抖一抖上雪，搓着手怕把寒气带殿去，和了才殿中，低声：“倒是古怪，齐王是在盘龙山被抓住的。”

宋良娣这下哭得越发真心，哽咽着给卫善磕，她自然知秦昱的那些旧事，构陷秦昭的事他没有少过，之前就已经打算好了，纵卫善要报复，也只求她报在自己的上。

“总有十好几人，若不是闹动静了，也不会惊动了守军，他们本待要逃，是拿网兜将人住了。”就像秋猎的时候拿网黄羊一般。

宋良娣恨不得秦昱能被捉起来，别再来拖累两个孩，是他的过错就让他去担着，皇帝在他上了气，往后两个孩的前程才能更好，承庆再有两年便得留心起媳妇来，皇皇孙中也有到了年纪的，齐王府是没有能为去给他相门第了，还得求着皇后，给他挑一门好亲事。

卫善心中了然：“就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