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真的，那么陈皇后最后给的女儿便不是凭证那么简单了，秦昭话音一落，两人便都看向那簪。

“不论真假，明儿我着人看看这簪。”陈皇后最后一刻给女儿的东西，竟是这么一不奇的小簪，这簪中必有乾坤。

说到最后，卫善才：“

卫善看他动作，从袖中摸金簪来，递到他面前：“这是南朝陈皇后留给嘉合帝姬的金簪。”

保儿专心自己的事，听见这句才猛然抬，瞪圆了儿，小脑袋一：“去。”说着伸手，让保姆尚抱他下床，自个儿跑在前面，卫善一直盯着儿圆团团的背影：“仔细些，别磕着了。”

秦昭眉间怒意渐消，疑惑渐生，他反手握住卫善的手，与她掌心相贴。

他虽客气，别人却不敢待他不客气，卫家哪一个都不好得罪，更何况是卫善呢，当真有人敢替嘉合帝姬送东西到卫善跟前，那怕是不要命了。

卫善笑一笑，说起自己的猜测来：“她当年并没有逃去，可南朝当真有一位嘉合帝姬，我只能猜测是那个陈皇后心腹人以为公主磕着死了，甘殿已经起火，她不愿意投火海，没了公主又没有去路，便抱了个女童，谎称是公主带上了船。”

秦昭在那细簪上扫了一，还当是又有人当说客，竟还敢送私来给卫善，眉间凝聚起怒：“这是谁送来的？我倒看看哪个有胆竟敢瞒着我，动起你的主意来。”

卫善住他搁在桌上的手，那手已经攥成了拳，只是在她面前不愿动怒：“就是林先生，也要派叶姨来，谁还敢把东西送到我跟前来呢？”

保儿两只脚动，十几个人太监跟着，秦昭看儿去了，把榻上的叶都拢起来，归到一，替保儿收在小竹篓里。

“是她自己送到我面前来的。”卫善的手搭在秦昭手上，挲着他的手背：“她一直都在中。”

或许就是陪伴着嘉合帝姬玩耍的女童之一，她们与嘉合帝姬同吃同住，养得一样细，混之中蒙混过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江宁王久在封地，变之前才刚到京城不久，十一个帝姬连名字都不定能对得上号，从他不肯发嫁帝姬的举动来看，并不知她不是真公主，陈皇后的嫁妆是陈公宝库，陈家到这一代已然没落，靠着宝库才能在世家中站稳脚跟，臣们不知是真，大夏代代的皇帝总知是真的。”

陈家人大半死在了京城中，吴越只有分支还在，这些年里或许见过帝姬，也记不真切，那人只要谎称公主病着，养上个两三年，再有人瞧不同来，也能说是年岁大了，长开了。

卫家此时手握权柄，门前比林府风光得多，叔叔兄长都在外带兵征战，卫善稳坐中，她的名声无可撼动，却苦了卫修，京中只有他一个卫家人在，生了一张风脸，却偏偏要端着温良笑意，装个书生模样，对谁都客客气气。

上前来，哄着保儿：“才送了两盆来，小殿下要不要摘一朵来，送给娘娘簪？”

卫善说完，秦昭略一沉补上两句：“便是陈家真的知，也只有替那人遮掩，他们没了宝库，就没了依仗，陈皇后留下的血脉上，便该有剩下半张藏宝图，反正宝库在大业境内，江宁王这一辈都不一定能打过来，陈家反而能保百年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