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抚着卫善的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角笑，缓缓：“善儿将这些信分作三等，分得极好，这些人奉我为主，心中缓急也分三等，有些不过试探，且在等等，还未到时机。”

因有卫善在，底下的副将官员们不敢来，这些歌姬舞姬便逃过一劫，先还缩在府中，待见无人过问，这才来，与往日相熟的仆妇们打听消息，找到了沉香，想求一条活路。

卫善每日与秦昭同，两人各有事忙，回来看见沉香边围了这许多窈窕人，一个个低眉顺目，走起路来裙角微动，自有涟漪，略一想便明白过来，这些便是太守府中蓄养着歌舞姬妾们。

这些人也在掂量秦昭，看他这个晋王够不够份量。

沉香看着这些女人们面作难，怎么肯将她们安排在后院里侍候卫善，抬看见卫善来了，缓了一气。

卫善蹙眉：“将她们都安置到济民所去，一样领针线军鞋，不会就学，只要有心总能糊。”

办这些事小唐极有经验，这些信使都住在同一个院中，有的彼此上官好，那也走动得近些，小唐领着这些人往街上去，就要过年了，便是战时民人百姓的门边也挂着灯笼，去走走看看，总比闷在太守府知的多。

这些都是太守府中的姬妾歌女，看晋王军队并不杀人劫掠，便从太守府小院中来，求着沉香替卫善办杂事，衣裳鞋甚事都肯，只求能留在卫善的边。

卫善跟了晋军半年多，也知攻下的城池中这些姬妾下场如何，她们原来便是府中官员们的玩，民人良家还能逃得过去，她们是怎么也逃不过去的。

秦昭治军极严，军中令行禁止，又自来都礼遇文人，直到去岁，晋地学还能坐官船京赴考。有些事，文官的中，和武官中看来的大相径，越是细枝末节，他们便越是讲究。

各州府中来的信使便留在了太守府里，他们便是各州府官员们的睛耳朵，越是来的人多，卫善便越是约束底下人，吩咐章宗义，不可错。

小唐咧嘴笑了：“这是王妃的手笔。”

济民所抚孤院，还有城中寺庙逛上一圈，确是见了许多德政，繁华景象能作假，可百姓笑颜却不能作假，待见着济民所中有许多窈窕人，便有几个人问起小唐：“这也是城破之后无家可归的女们？”

秦昭搁下笔，伸手把卫善搂在怀中，下一糖纸包，张嘴等着，卫善从纸袋中捻起一颗糖，到他嘴里，两只手指一左一右搭在他额角轻，秦昭舒服得叹喟一声，闭上了睛。

只要她在，便不许底下的兵丁们行这样的事，他们若是三五成群去秦楼楚馆，若在府中行这些事，卫善自然不会不。

正元帝在百官中实是个十全九的好皇帝，不论是用兵还是为政，都有独到之，有他立在前面，秦昭掌兵是足够了，赞颂他的诗篇也足够多，这些人既然要见为实，那么余下的好，就得叫人看见。

她打

投效秦昭势在必行，可也要看看他德行如何，是否真的叫人诚服。秦昭在考量他们，他们也在考量秦昭。

信封，上火漆，她心中自有疑问，把这些信都装信匣，差人给章宗义派发，这才问：“二哥心中，可还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