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仗的这样狼狈，不仅没把卫平困死在清江，反而折损了大夏的大半兵，厉振南退守一城，清江不仅未被困死，还多得一座城池。

庆州被拉走的壮丁许多，留下孤儿寡妇无以为生，都缩在大觉寺中，日日等一粥。卫善在潞州时将这样的人分派去照顾伤员，洗衣饭，换些钱粮渡日。

这样的大事，城中竟无人来告诉她，官衙里确是该再添几个人手了，小唐脑太活，不得安份，青霜又玩太重，跟小唐城南城北的跑，这些临时雇来的婢女又分不清重缓急，还得再挑两个机灵的送到她边才好。

章宗义跟在后，也骑在上，一大清早地里就已经有了农人兵丁，壮丁几乎都被魏宽的军队征走了，不得不调派兵卒过来抢收，也幸亏连着下了几天的雨，这些稻小麦才得以保全，没被一把火全烧了。

些忐忑的看着他，秦昭倏地笑了，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善儿还不知清江的战报罢？”

前几万个兵丁将士需要冬衣，这些人手且还不够，还得发动各州各府一同冬衣，再陆续运来，好让前线战士，守城兵卒都有冬衣换。

“厉振南的战船烧毁大半，江宁王只怕不会饶他。”江宁王是想夺回清江的，魏宽与他合作不过是为了暂时解自己的困局，想借江宁王的手扫平清江，让秦昭失一助力。

这事儿卫善还记得，赵太后好一通大闹，不敢去跟儿闹，闹到了丹凤来，赵家动了军衣又动军粮，从此之后再没担过职，一向都是虚衔，只有一个赵二虎还算勤恳。

此事脱不了林先生的功劳，卫善走时他正与卫平定计，战局到了前这个地步，秦昭更得让自己看得远些，他抚着卫善背，隔着衣裳摸到她肩胛，她瘦成这样，不忍心再叫她烦恼，只将喜讯报给她，未曾将袁之的信告诉她。

卫善喜笑颜开，合掌笑了起来，到此时方才一态，秦昭看她喜，更不能将信报告诉她，只将地域图搁在条案上，把袖卷到手肘，替她盛一碗汤：“先用饭罢。”

卫善是夏日里随军的，经过酷暑没经过严寒，小唐倒能说上几句，当年赵太后的哥哥便过以次充好的事儿，拿芦当棉在冬衣里，不扛冻的咬着牙还打颤，还有人将稻草衣裳里保，被袁礼贤奏上去，正元帝一怒之下把赵家的差事到了底。

除了抢收下的粮之外，将士们的寒衣也该起来了，十一月霜冻，十二月落雪，日眨过去，这些东西此时预备已经晚了。

秦昭见她泡了才吃，知她这是行军的时候养成习惯了，笑：“有汤还不够好的，你别心这许多，有事也别自己亲自去跑，吩咐底下人办就是了，章宗义这个人还是能办些事的。”

“今儿看他，确是个仔细的人。”话是这么说，可卫善哪里能歇得住，里答应了，第二日一早依旧骑着往城郊去。

卫善先是一怔，见他笑得这样，知是好事，还未问就先跟着笑起来：“什么战报？”

桌上只有一锅汤四个馒，卫善在外跑了一天，还没功夫打理官衙中的事，把馒撕成小块泡在汤里，泡了一边吃一边：“明儿市集就能重开了，让丫多几个菜。”

卫善骑在上，望着稻田回过神来，把这事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