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哪里尝过这个，第一怔怔咽了，一尝了甜味来，睛都瞪圆了，接着便眯着睛笑起来，手脚不住动着，冲着她爹张张小嘴，呀呀两声还想再吃。

卫善隔着桌笑倒在引枕上，就见太初儿一动，秦昭便立时喂她，一面笑一面：“这个坏东西，这么小，就知指使人了。”

卫善从小在里长大，便让王府司膳也里的方煮细粥，把各样米豆反复浸泡，足了，再把红枣桃去去磨碎，煮来的粥汤似浆，再在细粥上搁上杂果红绿丝妆，摆吉庆的图案来，分赐到各家去。

卫善这个中间人，坐在家里等着收钱。常家的钱未结，置铺已经周转开来，卫善把算盘一拨，看着帐面上的钱多起来，心里松气，明岁场要开，都是用钱的地方，原来还怕不足，这下却是够了。

太初认得她的声音，一听见声儿就扭找人，一面看一面还想着吃，脚尖一蹬一蹬的，卫善笑个不住：“可不能她吃了，这味儿太甜，她吃了这个，别的就不再吃了。”

怪刘刺史会这么大方，永寿寺的方丈倒是个妙人，分明家，倒比在家的还更通透，怪不得能和刘刺史一搭一唱，把传得这么广。

卫善挨在窗边的罗汉床上，倚着窗看帐册，手里握着一把玉盘算，秦昭隔着桌抱着女儿，一边桌上摆着帐薄，一边桌上摆着仙桃碟，里两只小碗，碗里这粥是才刚沉香送上来的心，被秦昭用来讨好女儿。

王府送来的腊八粥，除了晋地官员，也给官驿中的京城来的官员送了一份，几个人对着帐册发愁，人人都知其中牵扯甚广，才刚了京城，一路上条的不知多少，接着腊八粥，狠狠喝上一碗，叹：“只怕这晋地也只有晋王才安心吃粥了。”

晋王府还没捐，余下的各家都不敢先捐，卫善把手一挥，比着去岁刘刺史家捐的，再加厚上两成。在京城每到腊八节，前一日中便会支一大锅煮粥，到了正日，由正元帝和皇后分赐百官群臣。

秦昭看女儿勺，又沾上一粥汤逗她，满面都是笑意：“原来也没这许多，原来清江的生意聂家可不上手。”

太初舒舒服服躺在秦昭的上，她尝到第二就知只要张着嘴就有的吃，小嘴一抿一抿，秦昭若是慢上些，她就伸伸儿。

卫善翻着帐本，聂家在腊八前把钱送上了门，卫善一看才知，原来上的营生这样赚钱，虽比不上常家走丝路，可聂三娘的投也更少。

另一个捧了碗：“只怕晋王也没心思喝粥。”牵一发而动全，这个案怎么审，审什么，报上去自己的乌纱保不保得住，那都是未可知的事。

秦昭还真在府中安心喝粥，小锅里炖的细粥加了红糖，甜丝丝的，他怀里抱着女儿，用小银勺舀上一粥汤喂到她嘴边。

既然有秦昭替聂家开路，聂家便省去了许多打，聂三娘常夫人两个，凭着卫善的关系搭上了线，丝路上有宝石银，清江有丝绸茶叶，各取所需。

他久不在家，太初便不太识得他，若是女儿大些，还能用旁的东西讨好她，如今她这样小，就只有用吃哄她了，秦昭在家的几日，一得闲便把女儿抱在怀里，太初渐渐和他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