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云想也没想：“当然不后悔！你为什么这么问？”

他勾了勾嘴角，嘲讽地看着乐云。

“你还要不要好好过。”姜楚问。

姜楚开会完了来见到乐云，乐云主动走上去略带委屈地看着他，姜楚问：“怎么来了？”乐云说：“在楼下吃饭，看灯亮的顺便上来看看。”姜楚说：“回家吧！”他先行一步，乐云小媳妇似的跟在他后。上车后，姜楚对乐云说我送你回家，乐云终于憋不住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姜楚一怔，他意识到现在说可能有嫌早，但试试看也未尝不可，他燃一烟，静静地了一，朝乐云笑笑：“你觉得呢？为什么？”乐云说：“我不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姜楚说：“不至于。乐云，你告诉我，你觉得结婚怎么样？”乐云的思路被他带着跑，姜楚的样倒认真，似乎想和自己，乐云说：“不好。”再多的话她也说不来了，这个评价已经在戳她的自尊心。

“女人吗？”姜楚淡淡地呼了一气，乐云看着烟在空气中消散。

“离婚？”姜楚眯起睛。

乐云说：“你很好啊！”

“老公，你怎么了？”乐云问。

“是吗？”姜楚神犀利地盯着她：“那你怎么总和我吵？”

姜楚说：“后悔嫁给我嘛？”

乐云说：“姜楚，我告诉你，你要再这么凶我一次，我就和你离婚！”

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姜楚看向她。

直到姜楚过了整整快半个月没面乐云才慌了神，她回忆起姜楚所说的那句忍耐程度有限，又想到自己说离婚姜楚回应的是一个问号，她心虚起来，在要不要主动给姜楚打电话之间举棋不定，她害怕因为一次的妥协失去现在的地，但又不时担心害怕姜楚是真的被她惹火了，她最终还是给姜楚打了电话，姜楚异常冷淡，乐云问：你最近在忙什么？姜楚说：有事吗？乐云觉得心里发堵，她现在可不习惯姜楚跟她摆架，她说：没事。姜楚说：行。两人挂了电话，乐云在心里大骂姜楚不负责任，怎么能把一个妇自己丢在娘家，她气冲冲地赶到姜楚公司时已经晚上九了，当她知姜楚因为在开会还没吃饭时不禁有一丝内疚，她好像从来没当过一天传统的老婆，她不关心丈夫的衣住行，姜楚是成年人了，乐云给自己开脱：再说她这个妇才是需要被人悉心照料的那个。

乐云突然害怕起来，她转冲回房间提起她常拿的那个箱就想跑，姜楚站在她后，告诫她事不过三，他的忍耐程度有限。

乐云心里也发怵，可她现在是赌徒心理，一次又一次赢了姜楚的结果就是她一次比一次的赌注更大，她大刀阔斧地摔门走人，姜楚听着那声闷响，他一拳击在面镜上，镜应声破裂，姜楚看着被碎裂的镜面分割成一块一块的自己，没意思透了，他对自己的厌恶也同时到达峰。

姜楚一笑，他打开车窗，昏暗的停车场内不时听见蚊虫嗡嗡的声音，空气凝滞而闷。

姜楚发动车：“没事，我送你回去。

乐云说：“女人就是这样，在乎一个人才会和他吵。如果我不在乎你，我话都懒得和你多说一句。”

姜楚挑起眉，弹了烟灰：“我觉得可能我满足不了你对丈夫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