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转会打草惊蛇吧？”张良小声说，“我已经跟原来的医院联系过了，过几天就转回去，毕竟那边熟悉我妈的情况，不过最近没有床位，得再等等。”

他才病房，另一张床的陪护家属就跟他打招呼：“小张你回来啦？正好，医生刚刚过来，说下星期开始就可以用药了。”

张良听得稀里糊涂：“外资合作？”

“哦——”张良了睛，“那我去医院陪陪我妈。”

张良一抬，果然看见主治医生走来，后跟着个材修长的外国人。这人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岁，淡棕发束在脑后，白皙的肤衬得一双睛像蓝宝石一般。他跟主治医生一样穿了件白大褂，可

她压低了声音，虽然说的也不是什么国家机密，神态却是特别的郑重其事：“刚才医生过来，还带了个外国人呢，我一看就知，肯定是人家要投资，先派了专家来看情况的。也算托他的福了，要不然，这治疗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我猜吧，这拖了这么些天，说是要先全检查完了才能决定怎么治疗，其实肯定是有猫腻的，十有八-九是为了钱！”

“他年纪也不小了，衰竭会不会是因为年龄到了呢？”

“哦——”张良总算听明白了，却不知她是怎么得‘因为钱’的结论来，更没兴趣再接下去。这个项目注定短命，他不知该替这些病人兴还是难过。

张良盯着电脑屏幕，低声说：“那个吃过药的人怎么样了？”

“对啊。”陪护家属正是那最喜东家长西家短的年纪，虽然很多事搞不清楚，但并不妨碍她打听到消息，“听说是有法国那边的投资。你知吧，现在医院也都是自己找资金——那要叫人家投资，总得有业绩吧？就咱们参加的这个项目，据说是很先，都要给投资方看的。”

陪护家属兴致却很：“我跟你说，那个外国人长得还真是好，一看就特别有派，汉语说得可溜了，简直——哎，来了来了！”

“专家倒没来。”陪护家属很是兴，“是负责的医生来通知的。”她压低了声音，“听说是要引什么外资合作，这个临床项目好像还加分的。”

“……我知了。”张良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这次是你帮了大忙，不知救了多少人呢。他们这样试药，有很多本来不会死的人也会被害死，更不用说那些被抓去试验的了。”

顾颐看了他一：“你什么时候给阿姨转院？”

“下星期？”张良愣了一下，“就，用那个新药？之前的专家来了？”

他说的是之前他以为被治愈的那个脑梗患者。唐骥想了想：“我们去看过了，最近不太好，虽然医院没有检查什么，但应该是已经开始衰竭了。”

几人说着话，车已经到了和平医院，张良跟几人就在这里分手，独自回到了病房。

张良把自编的病毒程序医院的电脑系统，就算完成了今天的任务。唐骥拍拍他：“回去休息一下吧，要是没什么意外，两天之后计划就要执行了，到时候还需要你呢。”

“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人现衰竭了，他们都很年轻。”唐骥知张良心里还抱着一希望不愿放弃，但他实在不能不打破他的幻想，“这东西绝不是什么神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