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稍微思索了一下：“唐知吗？”

“我知了。”席勒彻底没了脾气，“快走快走！”

席勒有些无奈地看看他，轻声责备：“什么叫‘忘记是哪一位主教’，你的历史课是怎么学的？胡闹！”

“可惜。”康德言简意赅，“那您觉得，他是异吗？”

“让我先拿几天嘛。”唐骥不释手地摸着十字架在外面的分，“反正他现在跟我在一起，随时都能给他。”

沾过他的圣血，成为克制不死生的利。”

“什么记不好。”席勒笑骂，“你就是耍赖。”

唐骥也不在意，只对他了，就开门走了去。康德听着外的脚步声远去，才转了内室。席勒正从沙发上慢慢起：“他们走了？”

康德平铺直叙地说：“恐同即柜。”

席勒沉了一下：“不能确定。”

席勒连连摇，拿他毫无办法地挥挥手：“好了好了，你快走吧，该什么就什么去。别在我前了，气得我疼。”

席勒失笑：“你从哪里学来的这句话？”

“是。”康德立刻过去搀扶他，“血十字架在唐骥上。”

“对。”席勒沉思地说，“如果他是异，可以引发他内心的黑暗，比如血族的嗜血、狼人的狂躁、恶的杀戮……但如果他是普通人，内心也总会有各望，同样会被煽动起来，甚至由于心灵的脆弱，反应会更明显。然而他毫无反应——这正说明他如果不是圣人，就更不是普通人。”

这下席勒直接笑了声：“你啊——整天不说话，

“是啊。”席勒笑了笑，“他对异的态度很温和，并不反对黑暗猎人。”

唐骥嘿嘿一笑，嬉笑脸：“您知的，我记不太好。”

唐骥笑嘻嘻地拉着顾颐走房间，就看见站在外间门前的康德。此人还是一副木脸，笔直地站在那里，看见唐骥来也毫无表情，只是目光在唐骥前一扫，接着又对顾颐脸上盯了一，便收回目光，又像木桩一样站着了。

康德平板地说：“唐曾经放走过一个狼人。”

席勒在屋里踱了几步，摇摇：“不好说。我用试探过他，但他毫无反应。”

唐骥嘿嘿一笑，拉起顾颐：“那我们走了。计划的事……”

“冤枉啊——”唐骥一边叫屈，一边把十字架自己的衬衫袋，银链系在领扣上，颇为得意地整整衣领，在席勒面前摆了个姿势，“怎么样，您看我有没有圣光四的样？”

席勒简直被他得哭笑不得：“得了得了，简直是胡说八！这东西是给顾颐准备的，你拿它什么！”

康德的脸上难得地有了表情：“毫无反应？”

他说着，还要抱怨：“这东西我跟您要过好几次，您都没理我，怎么对顾颐这么大方——您跟他可不熟呢。”

“嗯。”席勒其实并不很需要搀扶，但还是把手搭在了他手臂上，“他说先几天。”

这话说得没没脑的，席勒却又笑了：“嗯，你的观察很准确，他对顾颐的态度——相当微妙。要知，以前他和安迪——嗯，虽然看起来关系一直都很好，但其实……”

康德没有回答，反而说：“荆棘枭家族有这方面的遗传。”

康德想了想：“我觉得不仅仅是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