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沈静言想了想，“时代不同了。那时候的黑暗猎人，一分是迫于生存，另一分——就是因为信仰吧，反正我觉得能投诚过来的，多少都有儿——狂信徒的觉？现在跟中世纪毕竟是不同了。信仰这个东西，我觉得很难说清楚，太狂了吧让人害怕，但是信仰薄弱了，非我族类这事……你懂的……总之现在，真要是有个异猎人来跟我同事，我估摸着我这心里……也得防他三分。倒也不全因为是异，主要是，觉这能背弃自己族的……你也很难信任他吧？”

沈静言耸耸肩：“猎人内其实也分派，一就像你这样，温和派的，认为只要不伤人的异都是无害的，可以和平共存。席勒先生也属于这一派，所以才会纳血猎，甚至还救过一个血鬼。不过，可惜后来情况似乎不大好，听说那几名血猎有一个神智失常，另外两个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同类给报复杀掉了。”

“所以说，异猎人在这一上就比我们多了，听说历史上还有过黑暗猎队呢，专门由黑暗猎人组成，不需要特殊装备，绝对的价比。”

在某些方面,他们更有优势。”沈静言摸摸自己的伤，“不怎么说，异天然的就比人类在素质方面要得多。猎人需要艰苦的训练和天赋，但是异——普通异都能有相似的能力，如果遇上阶的……”

顾颐忍不住有些好笑：“但是银制品应该只对血族起作用，对上别的异就不行了吧？”

他冷笑了一声：“没有趁手的武，就更困难了。但是圣圣,那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就是银制的武——你看见过那位桑小的武吗？银制弹，雕上圣符，对异的杀伤力比我全力一拳打去还要，当然价格也更——就那么一颗，至少几百块。张衡那么好的枪法，如果能上那样的弹，遇上亲王级的异估计都能拼一下。可惜——得了，这么一说，我也要仇富了。”

“你赞同这位席勒先生的意见吗？”顾颐漫不经心地问。

顾颐笑了笑：“那现在没有了？”

“有些是天生的吧。”顾颐淡淡地说，“有些或许是一时好奇误歧途，有些也许只是选择了另一生活方式，未必是为了害人。”

“但那弹上不是还刻着圣符吗？”沈静言耸耸肩，“都是请专门的光明牧师刻上去的，一般人还请不动呢。听说有些猎人家族，武制造来还在圣里浸泡过，那杀伤力就更了，所有异都不能免疫。不过你知圣多少钱一克么？比黄金还贵！我等穷，银都买不起，更别说圣了。”

沈静言哼了一声：“谁让他们要当异呢？老老实实人不行吗？”

顾颐又笑了一下：“这么听起来，异也很难啊。”

他惜地摸摸自己的指虎：“我算是运气好的，得了师父传下来的好东西。这上是刻了金刚经的，又是师父的师父几辈过，在庙里受佛经熏陶，才能对付异。换了一般的猎人，恐怕还没我装备好。”

沈静言想了想：“大上来说我是赞同的。佛家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虽然我觉得这有夸张了，因为人总要为自己犯过的错误付代价，不能说一忏悔就什么都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