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选择，这是唯一的机会。

施天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继续饶有兴致地看着玻璃仓，就好像那是最妙的歌剧。

不是幻觉，是一个真的人。光、赤着上、脖颈上挂着金的链条——就差把“危险分”几个字刺在脸上。

租车师傅加大油门，用最快的速度穿过了重重桥和架，他一边开车，一边提心吊胆，用余光打量着副驾驶上的光男人。对方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吓得够呛，大壮实的蜷缩在一起，神涣散，甚至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

白曦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的份，那或许也是八百个罪犯里的一份，今天因为某事情迟到了，又并没有被院长发现，才会逃过一劫。

院长神不屑，施天拍拍他的侧脸：“你该不会还想救他们吧？”

而就在这时，对方恰好战战兢兢一抬，也发现了正在看着自己的白曦，这恐怖片一般的场景令他瞳仁瞬间放大，惊恐地几乎要叫声。白曦却比他更加张，他瞪大睛，示意对方保持安静。

暮沉沉的旷野里，惊慌失措的光男人一路狂奔，疯了一般扑到路中间。

施天好笑地看着他：“但你已经被吓得站立不稳，明显快了。”

“不想去和政府谈判吗？”白曦继续问。他其实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想拖延更多时间，好让那个光男人逃走——虽然他并不知这逃走究竟有没有意义，哪怕对方真的侥幸离开，但通缉犯最大的可能，应该会选择隐姓埋名逃往另一个城市，而不是主动去寻求警察的帮助。

第129章行动前夜每一个人都要好好回来

租司机一脚刹车踩下去，打开车窗想要破大骂，却被对方那亡命之徒的外表吓了一，哆嗦：“大、大哥，有事？”

“我会的。”白曦说。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很快，那黑暗中的影又缓缓地动了动。

“快，带我去派所！”光男人扒在车窗上，瞳仁被恐惧填满，“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惨叫声不绝于耳，白曦痛苦着低下，余光却瞥见了一个人影。

“真的没救了。”施天耐心地回答，虽然这里的耐心更像是一幸灾乐祸的折磨，“你现在应该求我不要把他们放来，或者是想办法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趁我不注意炸毁这里。”

窗外景象在光与暗之中替，像是漂浮的幻境，而此时此刻，光男人的内心世界也如同幻境一样不真实。这两年的生活碎片浮现脑海，从那间疯人院开

“走吧。”施天把遥控丢在一旁。

“等一下。”白曦撑着站起来，他脸依旧是苍白的，眶周围泛着红，嘴裂颤抖，看起来狼狈又懦弱。

白曦全都在颤抖，他盯着那空的角落，想拼劲所有的力气去祈祷，祈祷对方能顺利地离开这里。

幸好，对方很快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白曦心脏狂，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能向外界求救的机会、能告诉政府和韩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机会。但局势迫，他明显没有机会和对方仔细攀谈，只能用型告诉他，“快跑”！

“真的、真的没救了吗？”白曦问。

光男哆哆嗦嗦爬起来，向着黑暗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