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透蓝的少女坐在床上，正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真的应该下地狱。”韩卓闪躲开一般涌来的屠杀者，随手拎起一个铁笼，朝着人群狠狠丢了过去。

“还记得你的那血吗？他们就是新的实验品。”施天下开门键，“以及在三分钟前，这些人刚刚注完一兴奋剂。”

“现在是三整。”施天握着领的麦克风，“如果你直到四还不能截断那些输，那么将会见到一个大的惊喜。”

琳达从床上下来，她握着拳，森白的骨节透蓝的肤，赤脚一步步向他近。

“你认识我吗？”韩卓问。

“她现在的攻击力是之前的五倍，甚至更多。”施天靠回沙发，“当然，你应该不会杀她，而我不会让她杀你，所以这只是一场彩的格斗赛，祝好运。”

韩卓并没有心情和这些失控的疯周旋，他看了腕表，时间显示三四十。施天刚刚坐回沙发，一杯酒还没有喝完，就看到前的屏幕现了片刻雪虚影，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而等到画面再复原时，那些屠杀者们已经纷纷倒在了地上，像是塑料假人，又像是被掉了骨的虫，僵直不动，连一句也没有。

灼

他面前是一片足球场大小的空地，上面整齐堆放着特制金属焊成的监牢，无数疯狂的异能者正握着栏杆，嘶吼着要冲来。

“但我很希望你赢。”施天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因为这些人都是残次品，我可不希望大名鼎鼎的韩卓死在废手里。”

枪声密集响起，韩卓大步踏过走廊上那些横七竖八、不断着的追捕者，又随手扬起一拳，把从后偷袭的怪钉了墙里。

韩卓拍拍手上的灰，又挑衅地看了摄像，然后才转大步走向实验室。

琳达在沉睡中发闷哼声，像是正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你对她了什么？”韩卓沉声问。

“就是你看到的，钱宁研究的僵尸病毒，我又稍微了些改。”施天回答，“本来她应该在五分钟后苏醒，不过这个小怪似乎不怎么听话。”

“他们也是异能者，你居然这么对待自己的族人。”施天遗憾地说，“真是残忍。”他一边摇，一边却又几近贪婪地看着屏幕，血横飞的画面和接连不断的惨叫让他无比兴奋，因为那是他亲手制造来的异能者，他很满意对方在停药数年之后，依旧大到不可战胜——在某意义上，这也能算是地下仓库的成功。

“那个小女孩好像要提前苏醒了。”施天及时提醒，“她可不好对付，你知的……我该说什么，加油？”

“这世界上有很多优秀的科研人员。”韩卓推开实验室的门，“他们……琳达？”

“吴刚？不可能，那完全就是个废。”施天，“还有谁，琳达的制造者，那个图书馆理员？”

“得不错。”施天端着一杯红酒，惬意地坐回沙发上，又看了一屏幕中昏睡的少女——她的肤几乎都变成了淡蓝。

“你猜。”韩卓回答。

韩卓停下脚步。

“你被别人改造过。”施天咬牙切齿地问，“那是谁？”

尖锐的声音响彻整座地下堡垒，韩卓握拳，狠狠砸飞了面前金属制成的屠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