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里摆着消毒用和针，白曦这才明白过来：“我要血吗？”

卓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小声说了一句：“没有实验，别怕。”

“能。”白曦笑着说，“很童趣。”

白曦：“……”

他的语调很真诚，真诚到让人不忍拒绝。白曦在这一刻由衷地羡慕起了女生，因为就算她们再无理取闹，也可以把一切推给……大姨妈，而自己不行。

韩先生反手关上实验室的门，把那喋喋不休的理员拍在了门外。

“注意你的措辞，他是我的雇主。”韩卓丢过去一颗钻石，“实验室呢？”

韩卓依旧是一脸内疚，看起来已经在内心反省了一百次，但他其实并没有错任何事，实在不应该遭受这“惩罚”，白曦只好认命而又垂丧气地说：“我没有因为血生气，你没有提前告诉我也完全没关系，只不过在昨晚的时候，我以为今天是约会日。”

“为什么不在昨晚告诉我？”白曦解开衬衫袖，“你担心我会拒绝？”

然而韩先生还在解释，他说：“我只想让你好好休息，所以才没有在昨晚告诉你，而且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上就离开这里。”

白曦把胳膊放在垫上：“吧，1000ML。”

“迎我们伟大的国王陛下，”两人正在说话，一个发白的男人突然现在后，他打量了一下白曦，又补充，“以及这位可的小女仆，今天是你要来血吗？”

“都准备好了。”男人侧，侍者邀请的姿势，又对白曦挤了一下睛，低声，“别怕，针并不，我们也只需要你大概……呃，1000ML的血？”

白曦：“……”

“当然不是，为什么会这么想？”韩卓有些意外，“你如果不愿意，我当然不会勉。”

韩卓从沙发上拿起外就要带他走。事情发展到这程度，白曦的心情也很一言难尽，他不得不拉住韩卓，又一次郑重声明：“我真的，完全，没有，因为血的事情，生气。”

韩卓看着他的睛，微微俯：“可你生气总得有个理由，我想知，以后才能得更好。”

白曦脑胀，伸着胳膊趴在实验台上：“你到底不？”

“这里是格温的实验室。”韩卓，“我想对你一个血检测。”这是他昨晚突然才有的想法，既然怀疑白曦和琳达后站着的是同一个人，那么从血里或许能找一些关联。

韩卓咳嗽了一下，尴尬：“你能认来？”

白曦看向韩卓。

这次到了韩先生沉默，不过他的沉默显然并不

白曦盯着他看了一会，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没有生气。”

“这是小时候的你吗？”白曦仔细观察。

韩卓果断回答：“不了，我们回家。”

越往里走，消毒的味也就越烈，不过走廊两边的墙却丝毫没有医疗与科研的严肃气氛，而是贴着粉红的墙纸，上面还画着翅膀和星辰，以及一艘宇宙飞船——小小驾驶员很熟。

“只需要五毫升，但这不是重。”韩卓摇，把他的衣袖拉下来，试探，“你看起来很不兴，是我哪里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