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周衡笑了笑，“音乐会准备的如何了？”

两人却都没注意这细枝末节。

“啊？”

“当然是最重要的，也是最让我迷惑的。”周致着耳钉，“我自从开始练那首曲就一直凭着觉走，现在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觉有些缺陷，又找不缺陷在哪儿。”

周衡看了他一会儿才说，“我觉得，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就这么。”

周致疑惑地看他。

“既然你说每个音符都很重要，那就把所有音符全都表现来，你可以放慢速度来练，慢慢地会每个音符的原本义，然后把它完整地表达来，这样才是最接近赫的，不是么？”

“你是在说？我看到你的乐谱正翻到那一章。”

他扭看周衡，就发现周衡表情痛苦，周致从没见过周衡这副模样，太过诧异间愣在了那里，心里又觉得古怪非常。他还算了解周衡，这人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家世好，自能力又碾压99％的人，周衡似乎从来没有过这颓丧的时候。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这个一向无所不能的男人竟然了如此脆弱的表情！

一段录像完了后，周衡一遥控，上面的孩童变成了7、8岁的孩，那时候他刚开始学琴，老爷非让他给周衡表演一下莫扎特的小提琴协奏曲，他不太喜周衡，就嘟起嘴十分不乐意，可最后他还是在老爷慈的光下把琴放上了肩……

“……没错，赫的音乐是纯净的，它不需要我去介，只需要我接近它、表达它……”周致说着睛亮了起来，“我需要先在钢琴和风琴上把每个和弦完整地听一遍，再把主和装

他这边正愣着，那边周衡接了个电话，对面的人似乎让他很不耐烦，却又不得不听着，期间他一句话也没讲，只在最后冷冰冰地来了一句，“想想你弟弟怎么死的，你若是还有些良心，就赶地离陈宪远一些……我不会放过他们，就算是你来求我也不行。”

周致终于从梦境脱离，想到自己的问题，微微皱起眉。“爸爸，您说，赫他是想表达什么呢？”

……

周致迷茫地眨了眨，由于刺的日光半眯起，等适应了后再睁就见周衡正弯腰看着自己。

“完地展现了一悲剧，只除了中间的大调分让人有所宽，前后的小调都给人一命定的绝望，我一直是这么理解的，可是今天再一听，却觉得赫的每个音符都带有一神秘的彩，似乎每个音符都蕴着什么让人着迷的东西，却又没办法把它表达来。它不该只是简简单单的悲剧……”周致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慢慢的，男童长成了少年，甚至好些事情他都已经忘了，却全都被video记录了下来，周致一时间只觉得自己两世为人，竟然也已经经历了这么多。

“说来我听听。”周衡说着搬了板凳坐在他边，这情形倒是和去柏林前那一幕正好反了过来。

周致几乎被吓到了。

“睡醒了？”

杂地看着屏幕上的自己穿着周衡从英国带回去的儿童服饰在周家祖宅的草地上趴着玩……那时候他几岁？似乎是3岁吧，老爷担心他和周衡父关系不亲密，时不时就会给他录下video给周衡寄过去。没想到周衡还保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