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自己这心理十分病态，可对于一个自从青期就从未会过|快|的人来说，只用一个神就能让他|起的周致怎么不让他抓住不放？他当然也试过找其他人，可其他人都不是周致。

沈寒表情缓了下来，他真担心周致会因为压力过大推掉卡耐基和北京的音乐会。

“你的唱片目前还是榜首，费舍尔已经由第二落到了第四，詹森和娅施维莉后来居上，可你把她们甩得够远，我觉得直到5月末奖项最终确定的时候你也能保持优势地位。”

“看来作曲课的名次没太影响你的心情。都有谁去？”

说的也是。不过……他怎么从不知周衡的钢琴弹得这么好？

还有……四手连弹不仅要求演奏者的熟练程度，对于二者之间的默契合也要求颇，他真担心他和周衡的默契程度……真的可以么？

直至一曲结束，周衡回过看他，“要不要一起？”

“啊？”

沈寒却本没心听周致讲话，垂着却在想，为什么周致在说着抱怨的话时也能丝毫不损骨里的那在上，让他……让他激动得不能自已。

“舒伯特的？”

周致白他一，这才，“学校里的几个朋友安东尼奥和玛丽安你都是见过的，周敐、艾米莉，啊，铁也去，到时候和我们直接在达沃斯会合。”

周衡却直接把他扯到边让他在琴凳上坐下，“别想这么多。只不过是弹着玩玩儿，你以为这是在比赛？”

“啊，如果我的作曲课作业也能名列前茅就好了……”周致难得叹了气，“真是不能忽视阿黛尔和朵的号召力，就连安东尼奥找来的萨姆·史密斯也有不少拥趸。”

沈寒脸暗淡下来，就听周致，“这周末去达沃斯雪，一起去么？”

“我想在之外加上、和，对了，乐团呢？DG那边有说么？”

“应该就是柏林乐了，他们的总监也十分希望能与你合作。”

“唔……可我好久没练过舒伯特的曲了……可能会——”

周致从没想到他能和周衡合地如

可是，从第一个音符开始，周致的心神就被勾了去，带有装饰音和附节奏的旋律，极富诗情画意，它仿佛把人们带到了维也纳丽的乡村，使人罢不能，但在这极富抒情意味的曲调，又着淡淡的哀愁，可在不安之间，Primo与Sedo之间的应和却又极尽缠绵、温情脉脉……

……

“我会提前和导师请好假的。”沈寒笑，难得周致主动邀他去，就算他只是顺带的，也算是不小的步。毕竟原来周致对他可是唯恐避之不及。“啊，还有件事，还有，唱片的曲目你确定下来了么？”

周致这天照常去琴房练琴，尚未走近就听到了一串畅的钢琴声。周致靠在门边一看，是周衡坐在那里，正在弹肖的。对方弹得十分专注，周致也没打扰他，直接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

觉很有压力。你大概知我和费舍尔同台竞争第一提琴手的事，当时我能获得机会，很大程度上不是我的演奏更好而是费舍尔的演奏现了很明显的问题……她的压力比我大，所以……好吧，我会努力克服这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