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爸——周衡。”

“……多洛霍夫

多洛霍夫现在在哪儿？是不是还在敦？

周衡正在飞机上，手机也早就关了机，周致一遍又一遍地拨他的电话，却总是关机。他把手机往副驾上一扔，直接往普利姆罗斯山开去。

他驱车来到普利姆罗斯山，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支着看着山坡下来往的车辆和行人，心里茫然的要死。一向定的认知突然被完全推翻，这让他很难接受，况且……真正的事实……他竟然是佟令仪轨的证据。

“我……”

周致记下打了过去，就听到多洛霍夫的卷音。

“你还好么？”周衡了支烟，“发生了什么事么？你不开心？”

“周致？”

……让他再无脸面应对周家众人。

周致把埋双手细细回想着一切，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无比，他明明是周衡耻辱的象征，却还一直在周衡面前摆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周致接的很快，周衡甚至没有等上几秒。

周十三：“老爷，您的右似乎一直在。”

“很好，告诉我，艾伯特。”

艾伯特见他神不对，还没追去就见一辆车疯了一般驶了大门。他连忙联系周致，周致却不接他电话，他又联系周衡，却又想到周衡此时可能接不到电话，只得发了条简讯，告诉周衡周致似乎了什么事。

简直太荒谬了。尽事实就是如此的荒谬，可周致不想直接告诉对方。

周衡人在飞机上就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边周十三尽职尽责问他，“老爷，您怎么了？”

周衡一愣。“你叫我什么？”

周衡收敛了笑意，等飞机一落地就打开手机，无数条未接来电和短信轰炸一般向他袭来，周衡看了艾伯特最早发来的短信，轻叹一声，拨通了周致的电话。

“有话直说。”

周致叼着一青草拎起外上了车，一边拨通艾伯特的电话。

“我很好，艾伯特。让你担心了。”周致坐上车，“可以帮我找一下多洛霍夫先生的联系方式么？我记得他有给过我一张名片，可是被我丢了。我现在有事找他。”

“真的很抱歉……”周致撂了电话。他没想到真的接到了周衡的电话他却和对方没什么好说的。现在周衡还不知他不是他的孩，难让他直接告诉他：抱歉，我是我妈妈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孩？

艾伯特已经念了一串数字。

还有……他只是接到了电话就跑了来，他竟然忘记去验证一下。

“你好，宝贝。”

周衡：“……”

。

艾伯特，“有的。多洛霍夫先生的家刚才还给您送了份礼，我似乎在盒上看到了一张名片。”

☆、021

手机一直在振动，是艾伯特的来电。可他不想接。

“我……有不好的预。”周衡说着又忍不住笑自己，“事实上这是我第一次因为不好的‘预’烦恼。太不应该了，不是么？英国的事务一切顺利。”

他拿着手机奔下楼，直接去车库提了自己的那辆JaguarF-TYPE，直接冲了玄铁雕大门。

“……”对方一直沉默。

周致攥了方向盘。

艾伯特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才放下了心，“少爷，冒昧问一句，您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