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欧摊开手，看着小黑团一一枚吃得快。

“其实你大可置事外。”欧微微摇首，摸了摸啄自己袖促他再喂的小凤凰脑袋，“毕竟知领导的秘密，就等于上了贼船。”

“只是法力麽？！”玉仙君忿忿，“别忘了你魂魄全得收敛魂珠内才能穿梭时空之间！”

需旁的仙人暂代。而神有本源，不碍事的。”

“亢宿星君大概是没有的，甚至还心怀愧疚。”欧想了想，还是将“或许还有儿心怀喜乐”这半句咽了下去没说。

“大概不可。”欧笑了笑，“就算天帝有所隐瞒，但如俯仰天地，日月自在其间，目可观；又如风呼啸南北，耳可听闻可觉。何者安敢托词言不知？”

玉仙君恼恨地“啊”了一声，这就定定看他一阵方摇：“算了算了。给，今天的。”说时气鼓鼓地掏个小竹篮递过去，“你是不到山穷尽不信邪！我才不信你还没看来。”

“当真是天帝先你一步去求了洛书玉？”玉仙君不想看他手心那一团莹莹的金光，索扭低声。

欧弯了弯嘴角：“那就当是吧。”

玉仙君翻个白：“我能用‘不知者不罪’来替老友开脱否？”

“所以仙死了没关系，而神挂了就是真的挂了好麽？！”玉仙君恨铁不成钢地抓住他手臂。

玉仙君嘁了一声：“为何不算。”

“那你得小心被

“……说真的，都这会儿了你心中对天帝当真丁儿不满都没有？”玉仙君换了个姿势靠着青桐树，端起放了有一阵的茶盏抿得一。

玉仙君瞪着他：“虽然我很习惯也很愿意接受你这生的话题转移，但你不觉得自个儿说漏了一项麽？”

“我法力自然已与一分洛书玉相。”欧尽量选择轻松些的语调，摊开手接着喂小凤凰吃，“不这样他是救不回来的。”

“未雨绸缪，原不算错。他好歹是天帝，大成异象中有些预见完全说得过去。更别提置于无上，看到的风景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欧轻轻一叹，换只手又抓了把梧桐，“说来如今你以金母成离散丹，凤……这小东西不会有大碍了吧？”

玉仙君猜也猜得到这老友脸上现在肯定淡淡带笑，但终究忍不住摇首：“可时间不对。他登位后从未去过——”话至此猛地顿住，玉仙君张了张嘴，“总不会恰恰是那证位归之时吧？”

欧淡然：“有负天帝所托呗。”

欧取了一小把那竹篮中的梧桐握在掌心，右手轻轻拦住迫不及待凑过来的小凤凰：“十之六七。”

玉仙君嗤笑：“好个愚忠。能说说是有个甚麽缘故？”

“古神又如何。”欧拍了拍他手背安抚，“你可见西王母卸命途于大司命，而命格星君承大司命鬼界？这世上，少了谁不行。”

“不就是他儿麽，算个鬼的秘密。”玉仙君呸了一声，“哦，当然，现在知的人也不超过五个。”

“……好吧，若我的本源法力也算一项的话。”欧耸了耸肩。

玉仙君一怔，垂首盯着茶盏一阵方急急转目望那树下琴弦，伸指引气随意一拨，却悄无声息。玉仙君这便叹气：“我真不希望自己是知晓内情的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