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并非不能通婚。”玉仙君翻个大大的白，又冲他暧昧地一笑，“你和那小皇，诶嘿？”

“倒也是。”玉仙君杵着下轻叹，“你本无须历死劫，大可顺顺当当飞升归位。谁想了岔半路挂了，更没成想，那痴心的小家伙居然……”

“你，你明明可以不答应——”

没有记忆才好纵……不不不，对方可是大领导，自然独匠那个心——况且我能怎麽办呢？不过话又说回来，顺带还能把某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东西那些七八糟的魂魄找回来，也算是功德无量了。欧默默在心里补上了这句。

“从至尾，我都不太明白意义何在。”玉仙君厌烦地哼了一声，“况且我又不能随意涉下方小世界的运行，可看着也很生气好麽。”

“也就你想得开。”玉仙君没好气地摇摇，却又嘶了一声疑惑，“所以你现下能告诉我，究竟这麽是为甚麽了吧。”

欧抿了抿放下杯，玉仙君咳嗽一声便住了这话另寻一题：“亢宿归位失败，势必引起天失衡。这我还是想得到的。”

欧想笑一笑，却终究笑不来。玉仙君观察着他面便继续推测：“而失败势必导致极多人事走上异途，所以……才有了后来你多次回辗转之事。那些世界里涉及那些人的过往或将来……若该死的没死，亦或该活的没活，那就真非大不可了。所以你去，也无非是将错误都纠正过来。”玉仙君如何想终究还是气难平，“不过真要说也不是你的错。况且回之中你没有任何记忆，天帝居然敢就这麽使唤你！”

“自然。”欧也佩服自己的，居然能很淡定地回答。

欧摇了摇，轻声：“或许欧可以，但……亢宿星君不可以。”

……果然不该对这审意趣与己不同的家伙抱有太大期望。索他不是追究底真要问那事，不过这也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欧眉一挑：“这个，不可。”

“有甚麽不可的。”玉仙君调侃，“我还真不觉得你对那小家伙完全没意思。有意无意地嫌弃还是保护，你自个儿清楚。”说着便板着手指啧啧，“比如说那一世啊——”

“灵魂羽化，成圣。”欧放下了杯，“呵……哪儿那麽容易

“你总不会是嫌弃他不是人吧？”玉仙君稀奇地看着他，“你虽然古板，可没这，这门之见啊。”

欧转动着手中茶杯，看那碧绿的茶叶上下漂浮：“帝有转圜，而天恒常。”

玉仙君这便顿住，心涌上一丝不祥之兆：“六界中，唯一界尊者，能言‘不可’二字。”

欧“哦”了一声：“兹事大。天界、妖界，或是各方当然自有想法……安人手去分属寻常。”

欧听着他絮絮叨叨自说自话，心里好气又好笑：“行了，当真不可。”

欧赞许地看他一：“少司命聪颖过人。”

欧抬看看他，不太明白他究竟想知甚麽。他自觉这事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玉仙君听后喃喃：“之以现，星斗以显。”

不答应又如何。

玉仙君手一抖，随后恼恨地将案上之统统扫到地上：“你，你知不知刚才自己说了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