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之不都是他麽！”妖皇凤嫡啧了一声，很是不耐。

天帝失笑：“其实天并非在上，冷漠无情。”

妖皇凤嫡不觉皱起眉来，片刻方又松开，面上满是讥讽：“他不是你最看好的弟麽，祖！师！爷！”

“……我为何要知你们这些臭神仙的事。”妖皇凤嫡答了。

“……没有。”

妖皇凤嫡一时愣在当下，心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你是天的代言人，自然如此说。”妖皇凤嫡哼了一声，“我也懒得听你这些成腔滥调，一句话，甚麽时候能解决？”

“俗世里说善人成仙，非得九九八十一难；而恶者别途，只需放下屠刀。”天帝那一抹神此刻化作一缕淡淡苦笑，“不公平麽？其实不过是各自持，或舍弃曾赖以为生的底线罢了。”

“亢宿星君？”天帝低笑，“亦或欧？”

妖皇凤嫡心一：“你甚麽意思？！”

天帝似乎掩饰甚麽般背过去：“何者恒之？唯变不变。”

妖皇凤嫡眯起来：“你知不知，我最恨听见你讲的一句话，就是这个！”

“……确实不记得，如今也不曾想起。”天帝缓缓勾起了嘴角，“可若有只小凤凰锲而不舍追着你念叨了几百年，总会好奇的吧。”

“我中的天池，空无一。”天帝并未动怒，只是面上浮起一丝复杂神，“你可想过，为何仙人下界历劫回后，都不会记得俗世中事？”

天帝无奈地看着他收回袖去便也松了手：“各界相安，自然为宜。若有争斗，亦属寻常。”

妖皇凤嫡嗤笑一声，反手一团火焰便招呼过去。天帝面不改岿然不动，任凭那火球险险着他面颊迅速掠过，击散了池上蒸腾卷曲的薄雾。

天帝抿了抿：“此事在天应允之内。”

“这话说得当真滴不漏。”妖皇凤嫡作势扬手拍了拍，“莫非里面藏了甚麽不得了的大秘密？”

天帝耐心：“不记得只是不记得，

“你——”妖皇凤嫡猛地睁大双，随后又慢慢眯起，“……秃，你不是一直说自己不记得麽。”

天帝看他一，方才回望着天池：“你虽不喜人界，但总是去过。你可见那王朝兴衰，世系更迭？”

“若是亢宿星君，则不可。万万世，皆不可。”天帝话中无限寂寥之意，“你并非不知。”

妖皇凤嫡张了张嘴，还是讥诮：“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罢了，一句不记得了多容易，甚麽都可以当没发生过。”

“……各界自有自域，难他们还不死心？”妖皇凤嫡一怔，却又讥讽地一笑，“别说他们了，便是这天界不也一派凌驾万钧之上的姿态麽？”

“一世的师徒情分已足够。”天帝失笑，回摆手，“小凤凰别生气了，离剑峰上的梧桐树今日犹在。”

天帝笑而不言。

天帝垂目示意那天池：“你可看见了甚麽？”

“假话。”

天帝伸手拉住他微微扬起的袖：“他们打着那秘境的主意，想分一杯羹罢了。”

妖皇凤嫡想说甚麽，却觉得咙里仿佛了团棉。他梗了梗方：“……当真？可，可你——不，为何是他？”

妖皇凤嫡嗤笑一声：“不说也罢，横竖怎麽讲你都有理，不愧是天界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