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他咋咋呼呼跟没没脑的阿虎有得一拼，总是跟在自己后叫唤着“欧老大”。有些谄媚却不至令人生厌，科打诨也信手拈来的模样。这情形是从甚麽时候开始的？

据说是来自国民好师兄正微的馈赠，送来的小童带话说“掌门说正长老您看起来也很喜的样”。所谓独乐了不如众乐乐，欧弯了弯嘴角：“如何？”

于是乎，没察觉自己肚里隐隐开始有儿泛黑的欧笑了笑，伸手先给他倒了一杯茶。

欧挑挑眉，认真打量起这个总是在过去世界里神鬼没的家伙。

周鹿溪呵了一声：“就这？我还以为有甚麽不得了的私房话呢。”

“长可是心中有疑？”周鹿溪持与往日相同的谦恭姿态，欠欠后在他面前站着不动。

欧莞尔

“诶？哦，谢谢啊——”阿虎也松了气咂咂嘴，看清楚他去的方向这就又惊得差儿趴在地上，“喂喂，你这是去哪儿？！”

周鹿溪双手接过来，才喝一面瞬间微妙起来，努力克制着扭咳嗽了两声才皱眉试探：“这是何？”

“谁跟你这麽大仇？”周鹿溪同情地看着他。

“我是叫你找大人，不是主人阿喂——”

不，想远了。

联想到在现代娱乐圈儿遇见妖皇的情形，欧有个推测。当然，只是推测，没有证据。

周鹿溪委实听不下去了。有些恼恨自己明明晓得还是忍不住去逗他，这就狠狠在心里唾骂了自己几句。终于缓过这气，他索站起来一拍袖：“得了，我这就去。”

貌似风轻云淡端坐着的欧此刻内心弹幕疯狂刷屏。原主的法力有必要如·此··麽？！某两个小妖怪在树后面嘀咕的那些他听得一字不落，本闻得“藏书楼”与“妖皇”等字时他还以为会探听到甚麽不得了的大秘密，谁知后面却是……果然生活有惊喜，修仙世界没有不可能。

——真难想象他们真的是自己在那些七八糟的世界里见过的阿虎与周鹿溪。

欧望着这张说起来应该很熟悉但实则陌生的脸，想到他也不是每个世界都现。但现的世界都够奇怪，他的事那时看来全无异常，如今再想，却很有疑。比如来这个见鬼的修仙世界之前，末日里他还是一一“欧老大”，但却再也不是最初那样一直跟在他边。

周鹿溪也没回走了去：“找你主人。”

似乎是那个见鬼的未来科幻六别的世界。

“那，那再加一句呗。”阿虎拼命眨着睛，周鹿溪毫不怀疑那张虎脸若不是有遮着只怕早已红透了来，“就说，阿虎心中唯有大人，此生——”

欧缓缓抬了抬下，示意他不必拘谨。周鹿溪回了个笑，依旧站得笔直。

是没有必要，还是任务改变？

突然忸怩起来，摇了摇尾再抖抖胡须，方才半低着脑袋小声，“阿虎十分想念大人。虽在人界，但日日心中祝祷，惟愿我皇安康喜乐。”

也就是在那个世界，自己非自愿地与某只小凤凰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不可描述的事。

不，阿虎还是一如既往地难以描述，倒是另一个……欧看着信步走来的周鹿溪，手指轻轻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