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正师兄啊，就算你一心潜修，也不能完全不宗门的事吧？”那纸鹤气呼呼飞近，似乎想啄他脑门。

此时有声自门传来：“正师兄起床啦？”

欧皱眉：“你且去，我自有理。”

欧握剑的指尖微微一颤，开了门不悦：“何事？”

“你昨日……”欧一皱眉，“何时之事？”

那纸鹤围着他转了一圈：“诶呦我的好师兄，我晓得这会儿你刚行完一大周天，肯定有空！”

可惜……

“……”

欧指一弹，手中剑已鞘。

欧摇了摇，还是如往日般至山湖畔练剑。仍然午时初刻罢手，踏云折返离剑峰。

与前两日相同的纸鹤再度飞来，叽叽喳喳：“诶呦我的好师兄，我晓得这会儿你刚行完一大周天，肯定有空！”

欧猛地立起来：“正霄师弟！”

恍惚遥渺之际，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场景涌脑中。他如附一般寄居他人魂魄之内，看那人年少失孤，唯有一弟相依为命。洪滔天，颠沛离。辗转京，被王府世所救。他悉心学武，只盼报恩。

欧抿了抿，反手向屋内下了几个咒，发觉毫无异状这就有些琢磨不定。

欧不由皱眉：“怎样？”

“好好好，不去不去咱不去。”那纸鹤哆嗦一下，立时自燃化烟散去了。

那纸鹤一顿，随即怪叫着飞近：“正师兄你也知啦？！我好命苦哇——”

欧皱眉，修之人亦重预示梦警。但细微末已忘，便是去找正玄师弟，怕也无益。如此一想也就放下手来，起握剑打算去山巅。

“嗯？”欧不由自主唤剑来握在手中。

打坐运气，此番却无法凝神屏息。自己大乘期的修为，放如今的修真界也属罕见。而离象宗近三百年再无一人得飞升，在各派中势位已隐隐有没落之态。欧想到清虚师尊渡劫失败前的嘱托，不由叹了气，终于想静心定。

真假虚实，依稀如梦。

那纸鹤讨好地飞近些：“本不想打扰师兄，只今日乃新弟门，师弟我又突然被掌门师兄派去除妖——”

一剑穿而过，痛彻心扉。

欧一怔方微微抬手，撤了面前木门的禁桎：“……正霄师弟。”

那纸鹤抖了抖立刻退至门外，委屈地探：“我这不是想着师兄你还没徒弟——”

欧心下一动：“今日新弟才门？”

那纸鹤哦哦两声，这就化作一烟火散去了。

有一纸鹤拍翅飞来面前，吐人言：“正师兄起床啦？”

“就半个时辰前。”那纸鹤怪委屈地围着他转了一圈，“本来今日新弟门，我还想挑两个好的呢。听说这次有几个资质不错的——”

旧？

欧皱起眉，正闻大殿上传来钟声。

欧猛地睁开睛，息一声不觉举手掩心，仍觉隐隐作痛。转见窗外已透微光，而方才那梦，却又不记得了。

那纸鹤抖了抖赶飞门去，小心翼翼探半个脑袋来：“就是我听说有几个资质不错的，想着师兄你还没徒弟——”

回溯时光的法阵或宝仅存传说之中，早已消散浩渺宇

“……掌门师兄派你下山去收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