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凤七年？”小皇帝不由皱眉，“难是父皇——”

“正是。”暗虎肃然抱拳，“这是先皇代给属下的最后一个任务。”

“贤靖王当真把厄鲁台撵了去？”御座上的小皇帝面晴不定。

“可说？”小皇帝不由凝神。

“那是达怛特产？”欧挑眉，“本王也曾在藩蛮的战场上见过这长弓。”

“幼鹰尚未长翎就想飞？”欧迈步离开了厅堂，“王不妨再考虑考虑。全家，送客。”

厄鲁台立着垂首：“王爷不肯施以援手，又何须惺惺作态。”

厄鲁台一怔，就听那贤靖王沉声：“王可是听漏了？先前本王说过，本王是凤朝的摄政王。此生唯忠我朝。”

“说些甚麽？”

“折辱？”欧失笑，“王莫不是先以本王有不臣之心相胁，再以黄白之折辱本王麽？”

“王爷一向他。”侍卫不置可否。

小皇帝一撇嘴：“一个琳琅馆来的腌臜货，他偏宝贝。”这就又一想，自己亚父从来不无因由之事，难那个玉镜有古怪？这就若有所思看着下面跪着的人：“暗虎，你跟在摄政王边多久了。”

“……不过一些王府旧事。”

“是，玉镜与他闲话了一阵。”

那侍卫顿了顿，才有些无奈：“回皇上，是说那戟耳炉上的划痕——”

欧挲着手里炉：“王，本王乏了。”

“咳咳！”小皇帝困窘地掩放下茶杯，“行了，朕知了。”

“连上蚺丹五郡，再加每年良百匹百担，边境互市。”欧淡淡，“不知王以为然否？”

“先皇言，若贤靖王忠于陛下，则属下便一生是个忠心侍卫。”

“回皇上，属下是元凤七年被先皇派去的。”

“原来父皇也不

厄鲁台一愣，见他施施然起走，忍不住上前拦住：“王爷，我真的——”

王爷的是铁弓重箭，那……”

“王，本王，是凤朝的贤靖王，并非达怛麾下小卒。”

“哦？莫非朕听不得？！”小皇帝端起茶杯冷笑。

“王。”欧扫他一，“不若先说说看，你想要甚麽。”

欧倒是虚抬手请他起了：“本王无意折辱王。”

厄鲁台颤声：“雄鹰折翼不能翱翔于天际，狼去利齿怎能驰骋草原，难这是王爷的襟气概麽？”

“是。厄鲁台去连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就被全家送了来。”下首跪着的蒙面侍卫低声，“属下见他神思不属，上时了险些摔倒，想来是碰了钉。”

小皇帝再咳嗽两声又：“玉镜倒是好大面。”

厄鲁台咬牙关：“那，西五城？”

厄鲁台抿了抿才轻声：“王爷，若我说，我晓得此事主使是谁呢？”

“谁叫他找错了人。”小皇帝傲然一笑。想到也许亚父没有答应他甚麽，心里这就微微一松，“你说他去之前，是玉镜先去的？”

“谢皇上。”那侍卫很是乖觉，都没抬。

“天下谁人不知摄政王名号？”厄鲁台咬咬牙，冲他单膝跪下，“若事成，自有黄金万两婢娘奉上！”

厄鲁台只觉得那一如刀在背剐了一圈，忍不住微微发颤：“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