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也就一笑：“不会有事，且安心。”

阿梧张张嘴，随后有些歉意地低声：“我，嗯，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欧：“总得等

阿连笑着再摇：“自然不是。可看你嬉笑却不开怀，怕你憋在心里闷坏了。”

阿连哭笑不得冲他摇首轻叹：“并没有。但是你啊……罢了，想来多半是我胡思想的，不得准。”

“嗯？”

阿梧翻个白没答，阿连叹气似乎还想说甚麽，却又住了只伸手来轻轻抚摸阿虎的背。

声：“阿梧，我也是。”

阿梧只轻轻着小老虎的爪，暗下决心。

欧皱眉：“这话是哪里来的？父亲本意除了华叔、我与阿虎外，再不传的。”

“急着赶我走嘛，我知。”阿梧摆摆手，往后靠在床上，“我也不是那死赖脸的人。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阿连自然也看到了，心里似乎闪过甚麽却又忙笑：“看这孩气的话。不过，阿也许是着急了些。”

阿连懊恼：“都怨我。”

“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总是最好。”阿连看着他俩只静静笑，“阿，自然不是急着赶你走，他应当是希望你快些好起来。”

阿梧扭开：“每天我生气都来不及。”

“我怎麽了？”欧莫名其妙看他一，俄而恍悟，“他跟你告状？”

阿连抬看着他：“阿，他……真的是凤族的人？”

“只你一个人，我……我不太放心。”

阿梧皱起眉来：“你是来当说客的？”

阿连想说甚麽却又咽了，单另起一题：“阿梧总不是苍族的人，你也不该太勉了贵客。”

阿连摇摇：“我以前很伤心，但现在……在苍族住了这麽久，我也想明白了。我不晓得父亲是谁，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个族的。但苍族照顾我长这麽大，我就当自己是族里的人了。”

“那他……甚麽时候离开？”

阿梧瞄边上放着的空碗，哼哼两声没答。

欧哦了一声有些无奈：“果然是他。”

“我说，我也是。”阿连轻轻拍了拍阿梧的手背，“我不知父亲是谁，阿爸怀着我时辗转来到这附近。幸亏阿塔叔叔和族长——也就是阿的父亲收留了我们。不过前几年……我阿爸也过世了。”

小白老虎舒服得直眯：“左边，嗯嗯，再过去儿……”

阿虎爬到他肚上躺好：“我不觉得麻烦啊，我可喜你嘞！”

“华叔说的那鷟草我前几日见到就记下了位置，算着时间应当今晚就开可以摘了。”欧本想武之类对自己帮助其实不大，但见阿连心事重重的样也就接过来，“有事？”

欧索站定了看他：“说吧。”

“与你无关。”欧叹气拍拍他肩膀，“父亲原也不过是让他更安全些。如今你晓得了也别多说，族里议论几天这话也就慢慢淡了。横竖苍族住在象山，历来少于别族打。”

阿连急急：“别怪阿虎，他也是——”

阿梧忍不住笑着了他的。

“这麽晚了还要去？”阿连站在村，忧心忡忡地将弓箭袋递过去。

“生气？”一直没说话的阿虎此刻歪着，“你生谁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