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梧噗的一笑忙又克制：“下面呢？”

风梧手劲腕力皆不足，臂连肩至腰都不会用力。欧也只得一一指着与他细说。所幸世态偏瘦而灵动，姿态招式学得极快。这般演练数次，倒也上手几分。可惜没有内力，徒其形罢了。

风梧哈哈笑：“欧师傅，这剑柄太大嘞——”

“别！”风梧立刻收手站好，“总得有个样再说。”

欧面无表情：“懒太久，浑都是。”

风梧眨眨暂且松手，示意欧伸右手。跟着将自个儿的贴上一比，立时不满地哼了一声：“叫你大！傻大个儿！”

欧见他脸上飞红，亦不敢让他练得太久，是以叫停让他歇了。

“练剑，并非练舞。”欧一边说，一边推他尾指靠拢。

风梧呵的一笑，将这四手指排列平正。欧见无误，方令他拇指也合拢过来，屈压于指第二指骨之上。

“这是崩剑。”欧不想打击他积极，“待世……能单手轻捷运剑时，再练不迟。”

“诶呦。”风梧苦着脸，“好难受。”

欧微微颔首：“腰背直，不可垂首。”说着便隔着袖轻他姿态不当之。

欧叫那一声唤得忍不住汗竖起：“世，好生说话。”

欧看他一脸定，只得又让他握好。轻压他手腕放平，令虎对正剑格，再以指轻推他手腕靠些。

欧无奈地看着他气忿忿拍打自己手心：“世若是累了，又或是想嬉戏，不妨改日再——”

易些，世现请着剑。”

“世不习惯罢了。”欧将他手腕托起，耐心调整角度，“世不妨回想，往日习字悬腕时的力度。”

欧也有些忍俊不禁，这世显然已尽力合拢。奈何这剑是自所用，世如何用力终究短了一指节。

风梧每被到一就咯地一笑：“，阿——”

一听这话，风梧中写满跃跃试。他右手晃晃悠悠举起剑来：“可是这样？”

“对对！”风梧睛闪闪发亮抓他胳膊，“快教我这个！”

欧无奈，只得细细讲了起手式与第一招。

风梧意犹未尽伸手拉他胳膊：“别别，我记得你有一招——怎麽那剑就直直往上了，倒没超过额间。不是，也非挑。诶呀，力望着很是不小呢。”

欧示意他右手拇指先伸展一侧，剩余四指并齐后握剑柄。不知为何风梧的尾指总是不自觉分离上翘，望着姿态倒甚是柔。

欧心，就方才那两下足见他手上并无多大力——捉笔写字还行，这舞枪剑还是算了。今日且让他试试满把，过个瘾罢了。

风梧冲他挑眉：“是嘛。”

欧只得依言复演练一番。见他微微皱眉抿嘴，心对初学者而言这确有些难，是以轻声宽他：“世一直不曾练剑，今日刀小试足见天赋过人。假以时日，定能——”

欧想一想，接了剑来满把而握。一沉腕令剑尖猛地向前上，手臂伸直的瞬间力达剑尖，顿时掀起劲风来拂二人面颊：“这个？”

风梧世便歪着略一想，唔了一声再时便好上许多。

“那你再一次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