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琴惊得往后直直摔在地上，抬手捂住左惊叫：“我，我没害人！”

欧闻言噗的一声就笑来，见墨琴傻愣愣抬盯着他才惊觉，忙得摆手：“我不是笑话你——是那些如此说你之人太过可笑。”

“诶？别啊——”

欧听着这话不由好笑：“刘大夫向来如此，并非恼了你。”

欧转目见他细细颈项耷拉着脑袋，小小一下，浑是可怜的样儿，不觉更好笑了：“这说的孩话，哪里来的连累。”

“都怪我。”墨琴喃喃，“全是因着我……我连累你了欧侍卫。”

墨琴立了一阵，才慢慢行过去拿起那一笺药方，一脸无措望着欧：“这，这刘大夫所言，我并非，啊……”便又沮丧地垂下来，“我可真不中用，说得多错得多。”

“重瞳是甚麽？”墨琴眨了眨，突然指着自己左，“就是我这样？”

“不是这个。现代医学认为这属于瞳孔发生粘连畸变，当然也有认为这是早期白内障——咳。”

“哪里不祥，何来不祥？”欧叹了气，还是勉力撑起来，“就因着你……重瞳？”

墨琴垂首抱住膝盖颤声：“我，我是不详之人——”

“嗯，虽则我起初只是有些怀疑罢了。”欧坐在榻上自己角，“你平日可有不适？”

欧略一想便轻声：“墨琴。”

“没事儿，让阿看了教你就是。”刘大夫利落地收拾好箱，在欧的谢声中起行到门侧，却又脚下一顿，“若有甚麽不妥当的，你这哥儿直往药房寻我即可。纵使无事想来坐坐也可。有病治病，切不可讳疾忌医。”

“都当我是怪，说我不详，说一旦和我对上就要倒霉遭灾甚至的。”墨琴缩了缩脖垮下肩来，“我又是个哥儿，本就不能好好活儿替家里分忧，这模样更是嫁人都难。如今爹娘将我卖了……也算替家里免了个麻烦。至于旁的，还能如何不适……”

“墨琴。”欧看着他睛，“所幸你年岁还小，否则我不当让个哥儿单独留在这屋里。但我猜，刘大夫约莫是想替你诊治。”

“好勒——”阿虎笑嘻嘻上前接了药箱扛好，“刘大夫，我最近觉得吃啥都不香，是不是病了？你也顺手给我瞧瞧呗。”

“饿你这猴儿崽两顿就想吃了。”

这时候该说些甚麽才能安对方呢？欧觉得简直太挑战。

“……是麽？”墨琴张了张嘴，挤两个字来。

墨琴老实地过去，立在他榻边一步远喏喏：“还是怪我。”

后这下倒是凶险，也只得这样治最快了。”说着起至桌边提笔写了个方，角扫过榻侧二人一才，“阿虎就算了，那孩——墨琴是吧，你且拿方让府里每日好，三日先照着上写的时辰替阿换药就是。”

欧正起就觉后背剧痛使不上力，只得柔声：“墨琴，我没有吓唬你的意思。”

“我……我不识字。”墨琴低，连耳朵都红了。

墨琴一怔，跟着退步直直抵在榻侧。欧见他全微微发颤是以：“阿虎，还不快送送刘大夫？”

墨琴乌溜溜的睛只和他一对又急急扭，着方低声：“自小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