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接着说：“你国安冲我这儿借人没问题，但是我的人我要负责，撇开那些个国仇家恨的大理不谈，伽蓝的兵本就不该牺牲得不明不白！”

咚咚咚。

王斌的声音似乎很疲惫：“我知……我知，老唐，这事国安不会撒手，会有说法的，我就是拼了这乌纱帽，也要拼一个说法来的。我不会让纪轲夫妇的事情重演，这对那孩不公平，对伽蓝也不公平……我知……”

王斌拿下镜抹了抹上边的唾沫星，张了嘴还没声就又被梁上君拍桌

“团长！”梁上君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一掌拍在了那张实木大桌上，拍得那上面的杯文件台历什么的都是一，他额角一也是一，“纪策他人呢？他一连的两个小都回来了，他自己的归队申请还不拿来？！”

团长说：“一连那里，你再带一段时间。过两天有个小演习，事情回跟一连的指导员商量下……”

里面谈的声音戛然而止。团长：“来。”

王斌没有吱声。

“团长，我想问……纪连长回来了没有，我得把一连还给他。那群活闹鬼……大概是想他得。”梁上君淡然地说。

里完报告后，会在201的桌上摆上两罐啤酒等他。

那雨把所有人淋了个透心凉，温那么一蒸，甚至能看见的肤上冒着白气。梁上君就这么边滴着泥边冒着白气急急忙忙回了连，没人。他心里一顿，挠挠又直奔团长那边去。机密任务的报告可能是比较难理，他想。

在团长办公室门他就听见了里面的说话声，是王斌和团长。团长的声音很低沉，偶尔夹杂着烟的间断，他说：“王斌，我暂且不这事解不解封、什么时候解封，国安必须得给伽蓝一个待。”

梁上君目光扫过一旁的王斌，王斌的脸在一片影中，看不清楚表情。

“是梁连啊，有什么事么？”团长问他。

“我什么？今天我他妈还就这个嘴了！”梁上君火气上来，扭冲着王斌吼，“国安了不起？国安一句话就把人定了了？再机密又怎么样，人把命豁去给你事，回来连个名分都没有？把伽蓝的兵当什么？女吗！上完就跑还不用掏钱？有你们这么的吗！”

也不知怎么地，梁上君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找。明知这肯定是事了，明知有些话问不得，明知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像被眠了一样，一个劲地跟这儿刨问底。

团长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梁上君推门而，他听得见自己心脏砰砰作响的声音，可是他的神很平静，平静得像一张虚伪的面，明明面后的一切都在剧烈摇晃，偏偏在人前是那样不动如山。

“梁上君你什么？！”团长给他这一拍也愣了，在伽蓝的地界上敢跟他叫板的除了他家儿武则天，还真就没别人了。这梁上君是吃了雄心豹胆了，竟敢拿民工讨要工资的架势来跟他较劲？

梁上君站得笔直，团长那没动静他就等着。耳里都能听见急速的血冲击的声音，一声赛过一声，冲得耳嗡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