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怕您……”
到最后还是让那军医给自己接了手上的,又用烈酒给伤
消了毒,一连许多天过去,伤
没有
染,疼痛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吧!”
别这么说……”
李冼却突然抬,
眶通红,用布满血丝的双
瞪着他:“废都废了,还留着它有何用?!我要它何用?!咳……”
“这……”他低下,“我不知
。不过……以陛下您现在的
状况,想要手指重新活动,至少需要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想要写字,恐怕……”
四分五裂。
案上比以往空了很多,因为斛律孤已经下令把他桌上的墨和砚搬走了,他只有纸和笔,还有一只断了的手,真是只能瞪
了。
他突然喊起来,却又震动了腔引起一阵咳嗽,军医忙扶他坐起,轻轻拍着他的背,叹气
:“陛下,您这病是积劳成疾所致,需要长时间的休息调养才能治好。”
玄羽又已经有情报传来了,可他……却没办法一步传递
去。
账外的守卫听见响动,立刻赶了来,李冼忙站起
,低下
,
:“抱歉……起来喝
,不小心碰掉了茶杯。”
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鲜血顺着伤,滴落
茶杯里,接了
李冼闭上睛,不想再与他
谈,过了许久,才又重新睁开,看向自己已经无法动弹的右手,“去给我寻把刀来。”
“陛下!”
待他走了,李冼才轻轻舒气,等了半天,确认他不会再回来,才摊开手掌,掌心里有一片碎瓷片。
他拿到手的都是一些字条,看过之后就必须要烧掉,如果一张一张地用凤羽传,太浪费不说,也不能够很清楚地表达意思。明明是那么简单的汇总一步,可他现在,居然束手无策。
“你说啊!”
“陛下?!”军医彻底慌了神,忙,“您不要这样!”
可是……他又不能就这么放弃。
“你……可以接好?那要多久?要多久才能恢复?我要多久才能写字?!”
等等,笔,他还有一支笔。
“是……”
“把这手给我砍了。”
“你不用骗我了。”李冼却笑起来,笑得凄惨,“治不好的,是吗?你早就知了吧,为什么一直不肯告诉我?”
斛律孤,你当真得很好。
李冼,开始推他,“好,我明白了。你
去吧,你走!你
啊!咳……咳咳!”
“怎么回事?!”
桌上那盏油灯又被燃亮,李冼坐到书案旁,轻轻着气。
只是还不能动。
轻轻摸了摸缠在手上的绷带,苦笑了一下。
“真是的……”那侍卫一脸不耐烦,把茶杯碎片清理走,“以后小心!别冒冒失失的!”
他在桌上寻找着什么,却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后把目光投向了那一茶
,拿起一个瓷杯,想了想,往地上狠狠一摔。
军医顿时一阵张,“陛下,您、您要
什么?”
夜已经了。
他又拿了一个茶杯,把自己的右手手腕悬在茶杯之上,再用碎瓷片在腕上割了一下。
军医在他面前跪了下来,着他两只胳膊,几乎是恳求
:“陛下!求您不要这样!我略懂些外科医术,您相信我,我可以给您接好的!求求您不要自暴自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