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轩在他对面坐了，“我们现在驻守晋的一共有十万兵，腾麟、广明、林家三军皆在此，恕我直言，塔悍若想攻下晋城，至少需要二十万兵力，而且定会拼得两败俱伤。试问，他们真的愿意牺牲二十万大军，只为了得一个晋？”

他朝账外走去，边走边：“来啊！给我看好这位皇帝陛下，今天晚上，如果再让他写下一个字，你们在场的所有人……军法置！”

“李冼，你可真是被伤病了啊。”谢言接了话，“你是不是发烧烧傻了？你当初算计我们的时候，不是厉害得很么？怎么今天，这么明显的圈你也往里钻？”他嗤笑一声，“不过呢，有一我还是不太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把情报传去的？我刚才看了半天也没能看懂，这纸上的字迹，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李冼，我这个人好奇心重，你若是肯告诉我，满足我这个愿望，我兴许还能让可汗陛下，轻一罚你。”

“你可觉得有什么不妥？”

李冼已经说不一个字。

“好吧，”谢言起了，“你不说我也不会你，不过其实呢，知不知也无所谓了，反正你的错误情报已经传递去，明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鲜血顺着大退缓缓下，李冼却觉不到疼，满脑里都只有那份情报。他失手了，这一次，他传递了一份错误的情报给大胤。如果这一仗……大胤大败，他或许，将成为千古罪人。

沈心从锦上那里得到了那份情报，看到情报的第一，她便皱起了眉。

咙也颤抖着，牙齿打着颤，睛里已满是血丝。

李冼浑抖如筛糠。

“李冼，你真的不打算说么？”谢言又重复了一遍。

“可是……”林如轩却又疑惑不解了，“这情报是陛下传来的，应该说绝不会差错，难他们真的要攻打晋？”

沈心，“你说的有理。那依你所言……”

斛律孤向前走了两步，“那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诱饵，为了引你上钩，让你自投罗网，而故意给你看的。”他把那情报放在火上烧了，笑得得意，仿佛在看一个梁小丑，“这份所谓作战计划，本就是假的，而你呢，还毫不知情，自作聪明把他传了去，甚至不惜……”他了李冼的，“把你的都主动给了我。现在想想，是不是觉得自己恨可笑呢，李冼？”

“你怎

他忽而站起，折扇合拢在案上轻轻着：“现在我就来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谢言亲手策划的，”折扇又在他自己，“怎么样，我的这一招，是不是特别明？不，其实也不是特别明，只要你仔细想一想，就会发现都是假的了。比如说……”

“比如说，”斛律孤也起了，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为什么有人向我汇报战况，会凑巧就在你的账外，又为什么会凑巧让你听了去。再比如说……”他从衣服里拿那份情报，“这个东西，我怎么会傻到，在上揣了一天，一直到晚上，才被你发现呢，嗯？”

忻州，突然又现在了你面前？为什么我们喝醉了酒的可汗陛下，竟诱导着你演了这一好戏呢？”

“你休想。”

她把林如轩叫了来，后者看完情报也是吃了一惊：“明日攻晋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