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塔悍向大胤索要忻州，允，大胤军队撤离忻州，退守晋，塔悍驻。

这些胡人一喝多了酒，便塔悍话飚，再加上大着，更是难以听清到底在说什么。谢言听得烦了，索退了席，独自回到营帐休息。

谢言虽然从中嗅到了大胤的谋，可斛律孤却不想听，得了一座城池，无数金银珠宝，他可兴着呢。当晚便摆了庆功宴，来陈年好酒，杀羊庆贺。

玄羽会通过给他送茶或是送药的机会，把字条贴在碗底给他，再由他汇总情报，利用凤羽，传大胤境内，由锦上接收，递与沈心。

他李冼会永远记住今天发生的一切。

这一次，大胤给了他们半座空城。

有了钱士兵们便开心多了，既能大肆掠取，又省得费事屠城，何乐而不为呢。

说以斛律孤这个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被李冼拒绝了定是不肯就这么放过，可说也奇怪，他拒绝了一次，对方便再没有派人来，外面喧哗依旧，并没什么异常。

可谁成想，就在这时，斛律孤突然闯了他的营帐。

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一张情报大网，已经悄悄的在塔悍军中展开。

李冼心中疑惑，却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那人三天两风，早该习以为常。

那斛律孤虽喝了不少酒，意识却还十分清醒，走近两步，“李冼，我刚才叫你去喝酒，你为何不去？！”

天气已秋。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为他医伤诊病的老军医，也被玄羽收买了。

他对斛律孤这个人，早就恶心到了极。

只是……

君报仇，十年不晚。

自从被烙下了那个耻辱的印记，他上的伤，就再也没有好过。

待他走了，李冼才摊开掌心，原来碗底那字条早已被他握在手中。字条上只有一个字：十。

现在跑来兴师问罪

，似乎觉得难以下嘴，却还是仰喝尽了，把药碗放回托盘，侍卫便端起离去。

有了玄甲军的帮助，李冼对于塔悍情报的收集，开始变得方便起来。之前他一直无法监听的斛律孤和谢言的营帐，现在也已经有人在蹲守。

李冼瞬间惊坐起来，看着那人醉醺醺站在他门，不由蹙起眉，：“可汗有何贵？”

☆、70

他把那字条放在烛火上燃尽，长长舒了一气。

斛律孤见他走了，没了人陪，也觉得有些无趣，可这酒才喝到一半，就这么退席又有些舍不得，想来想去，想起一个人来。

他终于，不再是孤军奋战。

斛律孤叫他去的时候，他内心非常抗拒，因为这是他们塔悍的庆功宴，他这个大胤的皇帝，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席这场面，更何况……

斛律孤，倒是真把他当成了发情绪的隶。气了，踹他两脚，乐了，也要上两鞭。

天已晚，那些塔悍士兵多半已经喝趴在了地上，喧闹声渐渐小了。李冼也有些疲累，便了灯，准备歇息。

玄羽，只能助他收集情报，却永远也不能帮他，对付斛律孤。

李冼本来在自己营帐里安安静静抄着德经。

十，看来，这次一共有十个人，混了塔悍内。

——李冼。

为什么说是半座空城，因为城里依旧没有人，但是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