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慢慢说。”

李冼皱起眉，试探：“你这疤……不是什么锐伤，倒像是为了抹去什么痕迹自己刻意上的。”

男人睁大了睛，李冼垂下帘，本以为他要暴怒或者将自己抓起来，却意外地听见对方用已经不怎么利的汉话，：“你……你真的是汉人？”

李冼被他们在坐垫上，了酒吃，还于茫然的状态。这塔悍境内，为什么会有汉人？

男人听见他这话，却是叹了气，摇：“说来话长啊……”

非尘在旁边嘶叫了一声，慢慢地走开去吃草。

男人也是大惊，“怎么，你觉得这疤有什么不妥吗？”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你……你是何人？你是怎么知玄甲军的事？而且还知得这么详细？”

“二位，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李冼明白过来他刚才说的那个词应该是汉语的“哑”，只好又摇了摇。

他便主动接近了那两人，男人走到他面前，询问：“[塔悍语]你是什么人？”

李冼叹了气，“太上皇李章，是我的父亲。

男人欣喜若狂，立刻把李冼请了他们的住——跟汉人的砖瓦房屋不同，塔悍的房屋是类似于营帐的东西，有方有圆，方便搬运。

这回一男一女可谓面面相觑，不知再问什么好了。李冼想了想，也脆不想隐瞒了，绞尽脑想了自己会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词，：“[塔悍语]我是汉人。”

李冼惊呆了。

“好。”两人在他对面坐下来，男人脱了外衣摘了帽，放在一边。李冼却突然看见了什么，惊：“等一等！你……你领的肤上，为什么有一疤？”

知。

李冼虽然能听得懂简单的塔悍语，却是不会说，只得摇了摇，对方又说了一个词，他没听懂，跟他们瞪了一会儿，对方开始连比划带说，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嘴，再摆手：“[塔悍语]你不会说话？”

男人直接跪在了他面前，几乎是哭着：“没错，没错！你说的一没错！我二人就是那两个失踪的玄甲军！”他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们十人均隶属于玄羽情报，奉皇帝……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之命来这塔悍作暗线，可后来不幸份暴，其他的兄弟都被塔悍所杀，而我二人突然心生一计，拿了两无尸来冒充，自己则趁机逃走，却也负重伤。”

李冼从背上下来，心想反正也是跑不掉了，索去找他们讨些东西吃，填填肚，也好休息一下，一路担惊受怕，实在是太疲倦了。

“你当真是玄甲军中人？！”李冼站了起来，思索片刻，“我明白了，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他当年派使者往塔悍示好不成，便又暗中派了一队玄甲军，当安在塔悍的线。可后来这队玄甲军皆被塔悍所杀，十尸在雁门山中被找到，却有两没有颅，无法辨认份。后经查证，这两无尸上的‘玄’字刺青乃是后刺上的，也就意味着这两人并不是玄甲军中人，而是冒名替的尸。所以，那两个人应该还并没有死，却也就此不知所踪，难你们……”

对方激动地手都开始抖了，“那你、你知……玄甲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