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冼不再理他，埋开始写第二份。

那鸟儿披赤红羽，尾翎奇长，双翼扇动间仿佛能破风开云。

李冼收回双手，抬起来，茫然地看了看李冶，又看了看自己掌心的红痕。

李冼把埋得更低，嘴被自己咬得发白，浑轻轻颤抖着，“先生，李冼知错了。”

他缓缓收了笔。

锦上会意，离开纸面，到他胳膊上，纸上字迹便又消失无踪。

那天李冼第一次被先生罚跪，伸双手掌心朝上，低着等他打。

李冼轻轻梳理着它的尾羽，边有笑意浮现。

李冼突然抬起。

“这……”先生瞠目结，他明明没有用力，这好好的戒尺，怎么会断了呢……

而此时飞过雁门山的，却不是雁。

李冼再次。

“我今日打你，是为了让你长个记！你不要怪先生。”

而李冶的天分其实比谁都不差，却是顽劣成，不求上，如今一旦肯静心去写，竟也数日之内，便登堂室。

再落第二下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戒尺不知怎的，竟凭空断作两截，掉落在地。

李冼的小楷写得好，怕也是跟当年每天都要写两张字有关。

李冼看了他一，心里顿时有几分不悦，心说这厮又来什么？

鸟儿扇着翅膀，一直飞到李冼的书案上，落下，啄了啄自己的羽。

李冶不明所以：“你嘛？”

数日后的某天上午，斛律孤突然闯了李冼的营帐。

先生摇叹气，“小冼，我该说你什么好？你知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帮人作弊！你这样会害了小冶，也会害了你自己！”

☆、64

这鸟儿不是别人，自然是锦上。他化成掌大倒是十分可，纤细的鸟爪在纸上踩了踩，发一细微的声响。

一月之期，也不过弹指挥间。

自从那日这人对他说了那些话了那些

他又走了几步，然后停住、转，用尾在纸上轻轻扫过，被扫过的地方，便凭空浮现一些字迹来。

第二天，还是李冼先写完，他又要故技重施，却被对方制止了，李冼拿着那张写好的纸，递到他面前：“给你。”

而此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李冶怒气冲冲闯了来，挥着两只拳便往先生上打去：“你凭什么打我弟弟！谁允许你打我弟弟！我的弟弟只有我能打！你敢打他，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你终于来了。

戒尺落在他掌心，留下一红痕，他整个人都抖了一抖，却是没有声。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雁门山者，雁飞其间。

了一顿戒尺。

而帐门那几个守卫，却一个也没有注意到它。

他一路向北飞去，飞过雁门，飞塔悍境内。

锦上又停留了片刻，振翅飞去。

就这样李冶没有再捣，而李冼每天都会替他写上一份。然而好景不长，很快就被先生发现了。

李冼不动声，只默默将那些字迹记在脑中，片刻后，朝凤鸟了一下。

“呃？”

一只掌大的火红鸟儿自帐门飞，拖着长长尾羽，周红光转，光华夺目。

他又啄向自己的羽，啄下几片凤羽，敛成一簇，放在李冼手中。

“给你，你就对先生说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