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冼已经大致明白锦上为什么会毒发了，没有过问火莲丹之事，自语：“这可如何是好？军医定也束手无策，要不我把沈心叫来？她见多识广……可她赶过来想必也是几日之后了，只怕早已误了事情。”

朱雀惊讶抬：“陛下，那您呢？您睡哪里？”

心里有些愧疚，索把自己的被褥搬来给了朱雀，“今晚你们也别回去了，就在这里睡吧。”

“你们都回去休息吧，真是麻烦你们了。锦上他……应该可以撑过来的，到了白天这毒会消退一些。”

“他怎么样？”

“……好狠辣的毒！”

“不行，这不行！您是皇上，怎么能委屈您趴在桌上睡呢！”他把被褥放回原，“您只睡您的，我和他用一床就好。”

“可他……”

林如轩看向李冼，李冼也看向他冲他，又：“我三哥呢？怎么不见他人？”

林如轩主动请缨，扶那几乎已经没了意识的锦上坐好，自己则盘膝于他后，运起内力汇至双手，掌心抵在他背后。过不多时，又忽而收了手，凝聚内力于指尖，猛地在他上几个位上连下来，至最后一，锦上一声闷哼，一鲜血。

他朝一边歪倒下去，林如轩扶他一把，却见到地上那血迹迅速凝结，竟是凝一层冰霜来。

“嗯。”

他竟然……害得这凤鸟这般。若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却也还是不得不这么。

李冼最后还是睡了，却是怎么也没能睡好。

“陛下，我来试试。”

“他喝醉了，正睡得不省人事呢。那……我也先告辞了，陛下若是有事请随时叫我。”

朱雀略显失望，跪坐到锦上边，把他揽怀中，靠于自己膝上，“别白费力气了，没有用的，若真有成效，早不至于拖了这些年。”

他着狂不止的心脏，大气，才终于从那压

净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梦，一会儿梦见墨问被困在千丈的海底，一会儿又梦见自己乘着那凤凰，却一下掉了海里，凤凰把他送上海面，自己则沉得更被凝成了冰。他浮在海面上，天边的夕一半在里，映着满天红霞，竟是血的颜。从那夕尽又漂来无数人尸，累累白骨。

——他终于从梦中惊醒。

“我……我在桌上凑合一宿便好。”

林如轩再次给锦上把脉，静待了片刻，面沉重，摇了摇。

“这……也好。”

李冼听他说完，轻叹一声：“竟有这等事……这凤凰亦被称为火鸟，可谓至至之，到底是什么毒能让他都抵御不过……那，这毒可有暂时减缓之法？”

寒冰覆，血脉凝结，可谓痛苦无比。

有一人从那尸骨之上一路走来，浑浴血，手中一杆长|枪拖在中，被枪尖划过的面有汩汩血迹淌来。那人越走越近，左手提着一个人，人忽然转向他，竟是……李冶的模样。

“没有。”朱雀摇摇，神黯然，“每次都是他自己咬牙着，过个一宿半日差不多可以过去。上次我们找到了火莲，本以为能化解这毒，没想到好了几月，还是……我们留了那些火莲，炼成火莲丹，我本以为他是备着不时之需，可谁成想，竟然给了……给了这位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