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谢言，好你个谢言！”斛律孤险些气炸了肺，“原来你，竟把本王当提线木偶！”

“不不不，这话可是大错特错。谢某来的第一天便表明了来意，我不过是要李冼不好过，而你想要这城池，我们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呢？”

雁门关。

墨问瞅他，“想不到你在这底困了八百年，消息到还是灵通。”

斛律孤怒目圆睁：“谢言！你说这话也不怕闪了！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斛律孤跌椅中，低低地笑起来：“好，好，好！

“嘿嘿，墨龙大哥，”他突然凑上来，“我看你这灵可是千年罕见，若是有心修炼，早就一飞冲天了，何苦受他们欺负。你们龙族，怎么也不看在你这灵的份上，给你减惩罚？”

“杀，您尽可杀。您若是想要谢某死，谢某现在就去洗净脖等着您的刀！”他把手中折扇一合，在自己脖上敲了敲，绕着他踱步，“谢某逃难这几年，早就没了牵挂。不过呢，劝您在杀之前还是过过脑，我死了，曹将军，可就不一定还是您的曹将军了。这大胤内的情报，恐怕您也得废一番功夫才能继续获取了，您说……是吗？”

突然“啪！”的一声响，斛律孤把手中茶杯扔在地上摔个粉碎，大怒：“我就说此计不通！现在倒好，代州丢了，什么狗林如轩也没死成！谢军师，你屡屡错，还让本王怎么相信你？！”

“可、可我们也确实没找到他的尸啊！”

“可汗，”谢军师双目直视他，冷笑，“可汗现在来怪谢某，可您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替您不一兵一卒便拿下了雁门关，是谁替您解决了那些跟你抢夺王位的兄长，嗯？”

“嗨，哪有……”黑蛇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不知，这每隔五十年，都会有人来这里巡视，正巧那家伙也是条蛇，我就跟他多聊两句，不然我怎么可能知外界的情况？”

“这怎么可能……他只我军中，怎么可能活着回去？！”

“闭嘴。你再烦我，小心我拿你喂鱼。”

“哦，那这样看来，他知的还不少。”

记错，你们墨、云二族的争斗，可是有上千年了吧？你们族长到现在还在人间停留，追着那云龙族的族长也不知在些什么。现在你们两族群龙无首，迟早有一天要被人钻了空坐收渔利。你们龙族那么，我还去什么，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我还是当个自在的小小蛇妖，也别被别人哪天杀了取内丹好。”

谢言大惊失：“你说什么？林如轩没死？！”

“天下？”军师在他边踱着步，“可汗，谢某早就说过，您的野心不小，实力却是不足，脑也不太够。您的兵若是能够再一，那日便早已攻下了代州，何苦落得现在这么个尴尬的场面？”

“你！是，是你，可一个区区雁门关又有什么用？我要的是天下，天下！”

“有灵又有什么用。”墨问并不怎么愿意跟他谈论龙族的事，没什么耐心挥开他，“你不乐意化龙，我也不乐意修行，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你这就不对了，墨龙大……”

“是，是！末将不敢骗军师，我们实了很多次，他、他确实没死！”

黑蛇瑟缩了一下，“……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