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谢言冷笑了两声，突然抬手把那打落在地，咬着牙一字一顿，“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施、舍！”

“老爷！您看看他！本不是我态度不好，他本就是来找茬的！”

“不要啊！”

男人拿起那包，走到谢言面前，：“小兄弟，我们商队的人啊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他刚才唐突了你，你别往心里去，当补偿……这，就送给你吧。哎还有，你看看还有什么想要的，一折卖给你。”

“行了！”男人打断他，“十文不要你就送给他好了，不就是十文钱吗？瞎吵吵什么，你以为人人都跟我们似的？穷人家的孩你就谅他一些，看看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话，还想不想了！”

谢言坐在一辆车上，向后望去，远远看见那缓缓关闭的城门，舒了一气。

“你在什么！把刀放下！小兄弟你把刀放下！”

旁边已经有了一些围观的群众，有几个看不过的劝：“小兄弟你这是何苦呢？人家商队千里迢迢来京城也不容易，何况人家也给你歉了，都免费送给你了，你就收了吧？和气生财你说是不是？”

人群中也一片慌，劝的，逃散的，看闹的，一时间场面混无比。

“什、什么为什么？小兄弟你要嘛？你冷静，冷静啊！”

“我……我……”

“是啊是啊，为这事生气不值当啊。”

他瞪着双，眶通红几乎是疯了，“你们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站住！别跑！站住！”

人群中发惊呼声，有几个胆小的女甚至被吓了过去，谢言这才意识到自己了什么，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刀刃上尽是刺目的鲜血。而那中年男人捂着脖上的伤，慢慢倒了下去。

这大概……是他凭生跑得最快的一次了。

“……你！”

“人命了！人命了！快抓凶手啊！抓凶手别让他跑了！”

咙里有着因为过度快跑激起的腥甜，他咽下去，对车夫：“再快。”

，他非要十文买，那我说十文就十文，反正咱也不差这钱是不。十文给他了，他又不要了，甩脸就走，您说他这是诚心要买吗？我看他是存心来找茬的吧！”

“封闭城门——”

人群的议论像苍蝇似的在谢言耳边嗡嗡，他心里的火气被越燃越旺，一步步走近那中年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为什么？”

“您这到底是要去哪啊？还有……您这上……怎么还有血啊？别是……”

“为什么世上会有你们这些人！”他突然大步上前，一手掐住男人的脖，一手从边上买果的摊位上抄起一把刀，怒，“为什么会有你们这些富人！为什么偏偏你们是富人！而我就要当穷人！”

“凭什么啊？啊？！”谢言把刀抵在他脖上，“告诉你，我不需要施舍！收起你们那恶心的同情心！什么公平，什么义，全都是假的！假的！你们有钱，你们可以买试题，你们有钱你们可以抹杀别人的辛苦！我不服气啊，我不服气！”

“发生什么事了！”附近的禁军发现终于赶了过来，谢言突然醒悟过来似的，就跑。

“……老爷，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别多问。”谢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