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起眉，心中疑惑瞬间一贯而通，“那位？你说的可是墨问？”

“好啊，很好。”李冼看着她，面上已无半分平日的温和，“你们当真得很好，不但拿朕来打赌，还拿朕的人来赴赌。你们把朕当成什么？玩？朕在你们里，已经懦弱到了如此地步？”

如月见他变，忙屈膝跪地，：“陛下息怒！”

她横了心，复抬起，不再去提毓王，却：“陛下，昨日墨公确来如月轩喝酒，但如月认为，他并非全为那赌约而来！而且墨公也全然未提，只与如月要酒。如月觉得，他怕是只为借酒浇愁！”

想到这些，如月才有了些底气，但愿他找不到人，或者找到了人家也不愿意帮他。她的琴曲……虽并非弹不得，只是……

“……正是。”

“毓王殿下……他、他没有那个意思……”

对于她来说，李冼或许是特别的。她见过许多男人，形形|□□，却鲜少遇见对她无动于衷，甚至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的，就像……像很久以前的那个人一样。这让她觉得新鲜，可在她隐约猜到李冼的份之后，又觉得

“误会了？那你且说说，朕误会了什么？”

“喝了‘望月’？”

她在外面走了走，才回到如月轩，李冼遗落的那块玉佩她还贴收着，但是……她或许应该找个时间还给他？虽然她并不想还，万一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不是的！陛下误会了！”

“……是。”

“不要跟朕提他！”李冼突然的怒喝让如月一个哆嗦，“他什么意思，朕自己会问，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他行压制了一下自己的怒气，，“朕不想再看见你了，你……你走吧！”

如月跪在地上，脑里却在飞快地运转。她不能就这样走了，她若是走了，怕是此生都再没有机会回来。

“是。”

“是。”如月见他不再发难，略略舒了一气，知自己所想大概没错，，“墨公来时，如月见他情绪十分低落，问他什么也不曾答，如月也不敢多问，只好把酒予他。只是，他饮到痛，却是突然大笑，又突然……”

“是。”

“他昨日去了你如月轩喝酒？”

“又突然什么？”

“是应毓王的赌约而去？”

皇帝陛下气的……怕并不是毓王，也不是他自己被人压了赌注，否则在昨日便早已发作。他气的怕是……

李冼重新在椅上坐下来，用手着额。他气的确实不是那些无关要的东西，他原以为墨问是因为跟他吵架才去喝酒，本来心怀愧疚，却得知墨问只是为了三哥的赌约，顿时心里十分难受。现在听见如月这样说，情绪才又稍稍缓和下来，：“你继续说。”

如月答应了李冶的赌约，心里也多少有些没底，虽说她知“望月”的酒劲，可“不三杯”这话也确实有些夸了。她不知毓王会找来什么人，不过毓王这个人，好到拈惹草，嘴上也不积德，碑不好，而且他还是个了名的断袖。虽然大胤不禁男风，但这事情……大分人还是抵的，所以他并没有多少朋友，人脉也不算广。

李冼突然站起来，手中的小楷狼毫掉到了地上，溅一小片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