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冼看着自己三哥调戏姑娘，没什么表情，三哥是什么脾他清楚得很。自己倒了杯茶喝，也并不说话。

破五那天，李冼跟三哥去放了一通鞭炮，吃了顿饺，然后被李冶拽上了街，说是要去取个什么东西。

原来李冶是要去取给念清订的长命锁，他本来以为大哥就一个儿，只订了一把，结果人家又多了个女儿，不得不再去订一把，加上过年店家休息不开门，一直拖到现在才好。

李冶带他上二楼找了个雅间，叫了几个熟悉的姑娘来弹琴曲儿。当然，他虽然是个断袖，偶尔还是会来这地方玩玩的，只不过从来不碰人家姑娘，调戏调戏就走，姑娘们也知他的规矩，不上来腻歪他。后来认识了林如轩，他也就不怎么往这地方来了。

“什么意思不意思，不就是姑娘吗，谁没见过。”

“我想问你……你什么时候把我习过武这事告诉了墨问？”

如月轩的装潢可谓是奢华无比，这京城里除了皇官宅，最豪华的所在怕就是这如月轩了。外面那鎏金牌匾且不提，光这一楼大堂就大气非凡，所有桌椅全是实木打造，每桌酒壶酒杯皆为银制，碗碟勺匙尽是上好白瓷。

李冶白了他一，把人都遣走，：“我说你，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你真对她们一意思都没有？”

“墨问墨问，天天就知墨问，你被那条蠢龙障了吧？”李冶鄙夷地看着他，也倒了杯茶，“我什么时候告诉他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连只都掐不死，

“如月轩”以其人“如月”和酒“望月”闻名京城，算是比较正规的月场所，里面也大有一些只卖艺不卖的姑娘，和专供雅士听曲儿的雅地。

上了二楼就更是华丽，每间包厢的门窗都有着繁杂雕，室内床帐外为蝉翼轻纱，内为丝绸锦缎。所谓宵千金，在这里怕是最能得到彰显。

“无聊。”

李冼无动于衷，只：“是吗？”

他又坐了一会儿，突然：“三哥，你让她们都去，我有事情要问你。”

李冶取了长命锁，拉着弟弟在街上转悠，沿途给他买了些零嘴吃。李冼只顾着吃，也不知被三哥拉到了哪里。而李冶见他本不在状态，便起了捉人的歪心思，脆给他拽到了如月轩。

因为林如轩又找李况切磋去了，没人陪他，李冼不情不愿也勉为其难地陪三哥去了。墨问难得没有跟着，说是要去一趟也不知是去嘛。

李冼一看就觉不对了，这里既不像酒馆，更不像茶楼，而且还全是姑娘。他不由得脚步顿了一顿，皱眉：“三哥，你莫不是带我来了青楼？”

李冶心情愉悦，拽他的胳膊生怕他跑了，装模作样：“小冼，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如月轩可不是青楼，这里是‘风雅之地’，懂不懂？”

李冶十分疼的表情，“你要问我什么？”

李冶就是想逗逗李冼，何况如月轩白天几乎不怎么接客，他也便放心大胆带着李冼去。李冼没来过这地方，也不知这里是嘛的，里面的姑娘自然也不认识这位很少抛面的大胤皇帝。

“……这能一样吗，你不觉得她们漂亮？”

弟居然真的去尝试了。

“……”

倒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