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你去换衣服吧。”付止陵接过禹东手上的包。

“我老婆真贤惠”禹东在原地滋滋地傻笑。

“这是百合排骨汤，记得喝，我突然想起有急事，先走了，明天再来。”

“我就你一个儿，不给你给谁。”付远航说话宛如蜻蜓，“不动产就不说了，份虽然散碎，每家占的都不多，全加起来就可观了，那些东西在手一般人不敢动你。大分现金我都捐了，给你留的不多，临时周转足够了，还有……”

“菜都凉了吧，我去。”

“我没答应也没签字，那合同本不成立。”

“你该不会忘了，VOC是属于你的吧。”

吃过饭，禹东看付止陵情绪不好，找了很多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成效甚微，只好跟他谈工作，说到天星想向他购买VOC的事，成功引起他的注意。

“有吗？我怎么记得那个罪名是针对特定主的……”禹东瞪着回想，实在想不起来，一拍大：“嗨呀，我才不，我给我老婆的，谁敢来查。”

现在，那样荒诞的东西又要来第二次了，又要换走他的亲人了。

“什么？”付止陵很奇怪，“向我？这件事和我有关系吗？”

的保险箱、各版权、收藏品、国内外的房产……”付止陵不带任何情绪，如同机一般重复着，重复完他定定看着付远航，问：“你把那些东西给我，是要什么呢？”

禹东很晚才理好公司的事，知付止陵在等他，他飞快往回赶，堪堪在7走家门，付止陵还在等他吃饭。

这个词让他如鲠在，他妈妈死后，他第一次成为遗嘱受益人，那甚至算不上‘遗嘱’，里面没有一句他妈妈专门留给他的话，只有财产归属，只有纯粹‘受益’，可就是那可笑的东西，换走了他的母亲。

禹东报一个数。

付止陵失魂落魄地跑到停车场，坐车里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从那份遗嘱里他能觉到付远航对他的用心，甚至是贴心，如果换方式让他知付远航也能如此为他考虑，他一定会抛下所谓的骄傲自尊面跟付远航低，承认他一直崇拜自己的父亲，承认他希望父亲能和他有更表面、更温馨一些的亲密，而不是通过代后事，通过一封冷冰冰的遗嘱！

付止陵没回话，把手上提着的保温盒放在付远航面前的桌板上，从门到坐下他一直提着它，把手被他握得温。

“……”

“不是说了让你先吃吗。”禹东一边换鞋一边说。

“诶！”付远航还想说什么，付止陵已经跑没影了，“这孩……”

付止陵不愿接受，他不要接受，他什么都不要，只希望边的人不要再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他到底哪里的不好，哪里的不对，上天要一次又一次这样对他。

“傻瓜。”禹东拉着付止陵的手，“我要给你什么东西哪需要法律同意，VOC就是你的，我说了算。”

付止陵摇摇，禹东的孩气总是让他又无奈又窝心，“天星要购买版权还是使用权？”

“他们开了什么价？”

付止陵沉一会，框他：“额财产来源不明是要问责的，这个数目足够被立案调查了。”

“使用权。”

“没事，我不饿。”

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