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东抿了抿，“我不知要重复多少遍才能让你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偶尔依靠我一下我会很开心的，我没有那么不值得信任吧。”

“嗯。”付远航反应平淡地，依旧带着笑，“看来你对我的怨气很大，真是抱歉，好在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希望我不在了能让你心里舒服一。”他又看向窗外，“我也有一肚牢，等见到你妈妈我一定跟她好好抱怨一下。”

付止陵也走到厨房，“抱歉，今天该我饭，我回来晚了。”

“你也看见了。”付远航指了指自己，“这样太狼狈了，不想让你看到。”

“想太多，就

无陵，何止？

禹东当时的表情很彩，用一颤抖的手指着自己半天说不话来，付止陵想，要不是付远航的病压在前面，他一定架个机让禹东再表演一次。

“为什么不告诉我？”付止陵的语气里带着怒意。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禹东很快发现付止陵情绪不对劲。

“你和谁在一起我不，但你要再来的话，把你的男朋友带来让我见见，见到你妈妈后我也好跟她汇报一下情况。”

“没那么简单，你好手术准备吧，我会来给你签字的，我先走了，明天再来。”付止陵冷冷。

正准备转离开时，付远航突然叫住了他，“对了，听说你了个男朋友。”

付止陵瞳孔微缩，“原来你也知，那你凭什么在我面前提到她，你没资格！”

付止陵走之前向付远航的主治医生询问了他的情况，医生表示医院所有专家意见一致，病人必须尽快行手术，他跟付止陵详细讲解了付远航的现状和手术的相关情况，付止陵这才知，付远航的本不像他说的那么，他已是弩之末，手术还能再拖几年，不手术就是等死，那句‘时间不多’并不是随一说。

禹东在衣服上了手再抚上付止陵的脸，“一切有我，嗯？”

吃过饭，付止陵跟禹东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包括付远航想见他一面。

“嗯。”付止陵无声微笑。

“喂喂。”禹东不满：“你搞清楚，咱们这是在过日，用得着分那么清吗？”

付远航听到这话却笑了。

重新坐到车里，付止陵心里很，他脑里闪过很多断断续续的片段，他妈妈的笑、付远航的手、小时候的他对父亲的崇拜和渴望。

“没什么。”

付止陵回家时禹东正在厨房饭，他听见开门声把厨房门拉开一小截，探个脑袋远远对着付止陵喊，“你回来啦。”

“是。”付止陵笑着承认自己失言。

父亲

付远航没有直接回答，只说：“这几年，我经常梦见你妈妈，她肯定知我对你不好，着急叫我过去好好教训一下。”

付止陵额上的青都冒了来，“行、啊。”

“为什么不肯手术？”

“这是——见家长啊！”

“我不是主动要知的。”

了。”付远航先开。

“去餐厅等吧，5分钟。”

“……”付止陵垂下视线，“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付止陵地看着他，一句‘关你什么事’正要却被付远航抢先。

所有凌的思绪最终停在了一个名字上——付止陵，止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