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想告诉我什么？”

“你父亲也清楚这一，所以他帮你规划了你的未来，让你接你从未了解的新世界，而不是一直踩着他的脚印，止陵，你父亲是真的关心你的。”

“我曾经给他们班布置了一次拍摄作业，明确规定了要小组作业分工明确，结果小付一个人扛着摄像机，跑去旅游景拍游客，回来自己剪了就了过来。你猜，我是怎么理他的。”

决定。”

刘老叹了气，“你知的，你父亲也曾是我的学生，那时候真是为他伤透脑，我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学生，对课后作业的拍摄要求他从来没遵守过，我以为他是跟我对着，可最后上来的东西偏偏又还看得过去，想骂他都找不到理由。”

“好了。”刘老走到付止陵旁，慈地拍了拍付止陵的背，“老是低着可不像你，就因为远航不是个好父亲，所以你要放弃这样的机会吗？”

“……或许吧。”付止陵移开视线，无论多么不情愿，那是事实，“我从很小开始，就玩他的摄影机，看他收藏的所有碟片和书，我对电影最开始的理解都是从他那学来的。”

“好好，那我说个你肯定没听过的。”刘老慈祥地看着他，小付的儿虽然长相不随他，倒是像了八成。

“可是我不想接受付远航的安排。”付止陵不敢和刘老对视，把自己的指甲得发白。

刘老笑着摇，“没有，我给了他最的评分，我在他的作业里看到了创新和突破，那是我们的教材里没有教过的东西。后来，他的成功证明了他的法是对的。”

“你和小付很像。换句话说，你一直在模仿你父亲。”

“傻小。”刘老轻轻敲了敲付止陵的脑袋，“你以为你是付远航的儿才能成为我的学生，那你也太小看老我了

“……”

“我妈过世后，他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把我丢给保姆后再也没有过我，现在您突然告诉我，付远航关心我，还自以为是地计划好了我的未来，您让我怎么接受……”

“我不信！”付止陵激动起来，“他一年有三百多天不在家，我妈还在的时候，告诉我那是因为他忙，可他不过是个导演，再忙能忙到对我妈的病毫不知情，再忙能忙到完全错过孩的成长，谁家的父亲是这样的？”

刘老却毫不在乎，他只说：“你向来不愿意错过任何机会的。”

付止陵沉默了，听刘老的意思，推荐信的事和付远航关系不小，昨日的雀跃一下减了八成，没想到连自己的导师也……

付止陵到羞愤，“您之前让我把语言成绩考来，也是付远航的主意吧，从那个时候，他就计划好了我的去向是吗……”他双手握拳微微发着抖，“我以为，他早就不要我这个儿了。”

付止陵意识到面前的人是刘老，摸了摸燥的角，带着歉意：“对不起，老师，我不该这么跟您说话……”

“他的事，我妈跟我说过不少，我不想再听了。”

“挂了他！”

付止陵的更低了，“我以为我走到现在都是凭我自己的努力，没想到我一直活在付远航的影下，导师要他面争取，毕业国还要他来计划……”他单手捂着睛，“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努力了……我没想到，我真是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