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过去了。

“当然可以。”付止陵笑着回答，每个人的时间都是有限的，有人愿意费自己有限的时间看他的作品，他万分激，“其实我正打算再放一遍，如果您愿意可以往前坐些，音响效果会好一。”

他调试好设备，直起正要走下来，突然注意到教室后排坐着一位老先生，手里还握着一个保温杯。

晚课结束后，学生们陆续离开，喧嚣的教学区慢慢回归静谧。

付止陵有些被吓到，僵了一会才慢慢开：“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他非常意外，他经常来借用这个教室的设施，碰到人还是第一次。

“好像很有趣，可惜我只看到后半段，你愿意再把它放映一遍吗？”老先生一笑睛周围的肤就起了褶皱，那是温和的岁月痕迹。

无论白天多闹，夜里空无一人的教室还是有些森，试听楼本位置偏僻，这会已经完全听不到人声，只有窗外的树木偶尔被风得沙沙作响。

“年轻人，刚才的片是你拍的？”

“是。”付止陵对老先生。

付止陵放下笔，走到讲台上，把片拉到开，打算再看一遍。

老先生见付止陵终于发现他了，笑着站起来，“Sorry.”那位老先生朝他一个抱歉的手势，用略带一些语调的中文说：“我没有事情，只是听到这里有声音，过来看看，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付止陵早已习惯这环境，不如说这样的寂静才是他一直以来的常态，他把盘连上教室的设备，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很快就忽略了周遭的森，连教室后排中途坐下一个人都没注意到。

他的新作业是一个短片，故事一开便是一个青年在躲避便衣警察的追捕，青年看似慌不择路地被了一栋大楼，本已是瓮中捉鳖的态势，没想青年大楼后很快反客为主，利用大楼地形和路人为自己掩护。只追了两层楼，青年就凭自己矫健的手和快速的反应甩脱了警察的追捕。警察还在楼里查监控，青年早已压低帽檐扬长而去，临走时还回对着大楼一笑……

故事到这还没结束，就在青年和他的“同伴”汇合时，警察终于找到青年藏在大楼里的资料，他是警方的卧底。

短片放完一遍了，付止陵皱着眉，看着自己在面前的纸上记下的两个时间，第一的剪接他要再考虑，第二则是画面彩有问题，他在第一个时间上画了个圈，再打上一个问号，思索一会，又打上一个问号，直到把问号打到第三个，还是没有决定。

付止陵走视听楼，用钥匙打开二楼一间试听教室。

技术

短片内容不复杂，制作时却不容易，付止陵这次作业一半是为了练习剪辑，片只用一台机拍摄，全靠后期剪接镜，他连续熬了好几天，返工多次才达到理想的效果。过程很艰辛，结果却让人满意，付止陵对此很乐观，他就算日后当不成导演，幕后的大分工作也能胜任。

“不会，您随意。”

老先生，坐到教室第三排，像个好学的学生一样，和付止陵一起把他的短片再看了一遍。这一遍结束后，付止陵的眉皱得更了，那个接他还是没想好

学校的视听间晚上不开放，这是他跟肖南借的视听教室，用来测试新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