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吴曈仍旧趴在地板上，扭看着郑随波，一双睛刚刚因为条件反而了泪，漉漉的，看上去很无辜，“你帮我就行。”

“不知。”他声音低沉，并不兴，“有危险。”

话音刚

在开之前，吴曈不知是有意无意，把他的手抓得更了。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直到确定郑随波妈妈放下了主机。

郑随波：“……太晒了，不想去。”

他爹妈临时有事，没办法来接他，于是吴曈父母把他也一起捎带回了家。

这一段时间来，因为吴曈只和他牵手，导致他一有空闲时间就不断地思索一个问题：什么时候亲嘴？

吴曈又虚弱，又认真：“都是这样的，手受伤了就手，肚疼就肚……”

“下午还去钓鱼吗？”吴曈兴致地问。

郑随波单方面对吴曈采取的回避政策，在中考结束的最后一天宣告失败。

郑随波气得抓住无绳电话，在自己床上砸枕。

郑随波听得这里面的区别。

吴曈轻笑了一声：“真的假的？你不是说一定要在数量上赢我一次？”

吴曈：“嗨。”

他正在犹豫，吴曈又继续说了一句。

坐在前面的吴曈妈妈终于忍不住了，回看自己儿：“仔，你发挥得怎样？”

吴曈眨眨睛，又挤一滴泪，可怜。

随波：“……你转转，我还可以再踩一脚。”

8.

郑随波的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转看着吴曈。吴曈靠在另一侧的车窗边上，两只睛盯着玻璃窗外泻的街景，始终没有放开手。

电话又响了。郑随波妈妈在外先接了，随后朝郑随波房间喊：“吴曈找你！”

他觉得自己比吴曈的变态程度要严重很多。

他挂断了电话，坐在床上生闷气。片刻之后，又忍不住趴倒在床上，把脸埋枕里，长长叹了一声。

“这个成绩怎么可能危险！”他在电话里冲着吴曈大喊，“完全没有悬念好吗！”

郑随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郑随波跑到卫生间用冷洗了把脸，脸上的度仍旧不退。

他这样一喊，郑随波就心了。

一想到自己这只手曾给吴曈过什么事，郑随波整个人从到脚都像被各红颜料完整刷了一遍。

吴曈一上车就把书包甩在了后座，就在他和郑随波之间。

郑随波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听吴曈的回答。

郑随波：“想得！”

“去钓鱼吧。”吴曈慢悠悠地说，“我不是骗你的，我真的不确定。张死了，真的。”

7.

郑随波不想接，但踌躇片刻，还是走回床边，拿起了分机电话。

比如牵手，比如牵手，比如……牵手。

很奇怪，吴曈只是想和他手牵手，再没有任何别的举动。钓鱼的时候，打完球之后，在安静的街上散步的时候，吴曈会伸手，碰碰他的手背。然后郑随波就像是条件反一样，也朝他伸自己的手。

吴曈的声音悠悠然：“成绩没来，我怎么知。”

郑随波在书包的掩饰下，与他顽地角力。吴曈的力气比他大，最终还是牢牢把他的手抓在了掌中。

郑随波抓着自己的发，又羞惭又沮丧。如果吴曈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揍他。

……果然和变态在一起久了，就真的会变成变态。

就因为吴曈说自己考得很糟糕，他这半个月来一直小心翼翼地侍奉这位大爷，只要提的要求不是太过分，自己能满足的都尽量满足。

“我们今天找个暗的地方。”他无比认真，“牵手我牵饱了，今天试试亲嘴。”

“真的好疼。”他虚弱地说。

郑随波着电话，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吴曈的手始终拉着他衣角：“随波。”

两夫妻一边开车一边聊天，刻意挑些轻松愉快的话题，不敢给两个刚刚考完试的小孩任何压力。

郑随波反复察看着角度，寻找自己再踩一脚的机会。

吴曈的声音很好听，因为有些许失真，反而添了儿磁。他平时说话的调调，还有主持节目的调调，都和他跟自己讲话的腔调不太一样。

吴曈：“就一下，好不好？”

郑随波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少年人骨节分明的手掌，便合在了一起。

郑随波知他有戏的成分，但也不敢放松，左看右看：“你房间里以前不是有云南白药吗？我找来一。”

得知吴曈成绩的时候，郑随波心想自己真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