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即使不说，叶兮然也能懂他的，一夜的缠绵，叶兮然毫无反抗的合，那毫无意识地呢喃，都让他觉到，叶兮然那颗心，依旧不曾远去。

只是，习惯了在叶兮然面前的沉默，预想过无数次，也在脑海里演练过无数次，真的面对面，真的见到了，有些话，却又说不了。

或许是叶兮然的反应取悦到了他，顾凯歌激动的情绪，有了缓和的迹象。

他不想那么激动的，好不容易找到叶兮然，他也想心平气和地和叶兮然说话，而不是用那样冰冷的态度把人吓走。

“你说，报复你，那你说，我该怎么报复你呢？叶兮然，你在乎什么，是不是只有把你最在意的毁了，才是报复你呢？”

“兮然，我从来没告诉过你吧，我最恨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站在叶兮然跟前，居临下地看着他，里缺少了几分冷淡。

只是，盯着那双邃的眸，他觉得自己好像看懂了被压抑的痛苦。

有那么一瞬间，叶兮然觉得，顾凯歌说那句话，是真的打算毁了他自己，来报复他。

像是陷了癫狂，顾凯歌笑得有些冷。

那么多年，他和叶兮然之间的缠绵，屈指可数。每一次，为了合叶兮然，他都假装不知，就算偶尔情动了

只是，恨又如何，后悔又如何，那些都已经翻过去了，不能再重新来过，他只能寄希望于希望于现在和将来。

看清了，却又，愈发的迷茫。

在见到父母，在了解当年的真相前，他恨自己无法对叶兮然狠下心来，甚至于想要试图忘记父母的仇，对叶兮然好些。

现在，不止是顾凯歌的行为，顾凯歌的话，也让他迷雾。

他亲自去给叶兮然熬粥，真的是很多年不曾动过了，生疏了，了不少意外，但，他真的觉得，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只要了，那个人就能懂了。

他比谁都清楚，他对叶兮然的伤害有多，真的远远超过了叶兮然当年对他的。

如今，他能倚仗的，不过是，叶兮然还没有彻底死透的心。

到叶兮然手上。

他不得不承认，那对他而言，的确是最有效，最直接，也是最重的报复。

“凯歌……”

明明是在问，然，那双睛，却像是察一切一般。

然，他不知，究竟是这些年叶兮然对他的印象已经固了，所以，即使他再怎么，叶兮然都看不到他的变化，还是，他的表现，太不明显了。

错愕地看着顾凯歌，叶兮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听错了。

“叶兮然，你觉得，我对你冷淡，是因为恨你，是吗？”

而现在，他恨自己，愚蠢了那么多年，没有早些发现真相，错伤了叶兮然那么多年。

第99章

那一的血丝，只是一瞥，他看的清清楚楚，简直像是当一，震得他全都在颤抖。

只是，为了报复他，搭上自己，顾凯歌是疯了才会这样的事。

叶兮然有些不懂顾凯歌这句没没脑的话的意思，他更关注的，是顾凯歌手心看不见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