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叶兮然用微弱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再次提醒他去找澄允过来，欧昱才回过神来，抱着叶兮然就要往外冲。

但，叶兮然怎么能不顾凯歌呢？

叶兮然从来都不会主动让顾凯歌离开他的视线范围，这一次也是这般，他只能借欧昱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哥，你们能先去下吗？”

欧昱说他的迫症太严重了，担心他问题，甚至说服他去看心理医生。

“昱，等下……”

“兮然！”

他听到叶兮然的声音，像是从远飘来的一般，空灵得令他害怕。

只要叶兮然不再顾凯歌了，一切便都不存在了。

和叶兮然相识那么多年，欧昱多多少少能猜他的心思，好不容易见到一次叶兮然主动踹开顾凯歌，虽然不是他想看到的情景，但他还是激动了。

欧泽的脸沉了下，用欧昱看不懂的神盯着他看了两，只看得欧昱有些心虚。

那是他无望的生命力唯一的希望，失去了，他还怎么走下去？

不确定顾凯歌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即使是在家里，他都不会穿的随意，吃完东西后必定会去刷牙，了一丁的汗都会去洗澡，像个女人一般，定期地去换发型，每天都要洗……

事实上，在意识到自己竟然以近乎全的状态现在顾凯歌面前时，他是有些惊慌和恐怖的，还有些难堪。

刚声，欧泽也在这时候朝外走去，没跟他别，那背影看上去给欧昱一他在生气的错觉。

这话，叶兮然时凑在欧昱耳边说的，刻意压低的声音本不会传到在场其他两个人的耳中。

怎么能等！

这些年，因为知顾凯歌对他的厌恶，每次他都是尽量以自己觉得还算完的姿态现在顾凯歌面前的，一小小的失误都不敢现。

他只恨时间不能在叶兮然上暂时停止甚至是倒转！

虽然没有明确指明主语是谁，但显然在场的都是知所谓的‘我们’指的是谁。

“兮然……”

如果不是顾忌着叶兮然和欧泽都在场，欧昱一定会用小人得志地嘴脸在顾凯歌面前好好嚣张一回。

只是他很清楚，所有问题的源都在于一个顾凯歌。

只是不给他细想的机会，叶兮然压抑着痛苦的微弱声音传耳畔。

欧昱觉到，叶兮然的瞬间僵了，红的脸竟透着几分苍白。

泛着红的脸此刻很是不好，眉宇一直不曾舒展，欧昱和叶兮然相识这么多年，自然是知叶兮然的心情很不好，甚至称得上是糟糕。

一脸惊恐地看着叶兮然脸苍白地倒在他怀里，全虚弱无力，额冷汗直冒，甚至连都现微微的虚弱僵，欧昱的脑在那一刻现了空白。

说完直接转离开房间，没有一留恋。

沉默间，顾凯歌突然声，语气里满是不在意，“既然没我们什么事了，那我们继续吧！”

“我困了，想睡了。”

完全忘了自己应该什么，只知叫叶兮然的名字。

“让澄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