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阿劲，吃饱了吗？吃饱了，气就消了吧。我送你回去。”

我打了个嗝，了。然后詹远帆结账。我喝着啤酒，不理他，等着他来牵我的手，送我上车。

我一连吃了两个虾，顿时汗如雨下。又喝了啤酒，不动声地对詹远帆说：“你怎么又回来了？我都准备打的回去了。”

“那，我该怎么说？靠，你要不是个瞎，老砍死你！真要打起来，你不是我对手，老在外混过的……哎哟，谢谢您啦，还给我拿了创贴，没事，手上一小印……劳驾您把地上的酒瓶收拾了……靠，手上。这里，虾，拿着，自己剥。”

气。

詹远帆长长地叹了气：“得，摆上吧。老板，你们清一下，坏了东西，我赔。散开散开。我跟哥们吵架，没事了，对不起啊，对不起。”

我别过，拒绝说话。

旁边的人散开，各各样的话又飘到我的耳里：“什么呀，打不起来了，真没劲。”“哎，这就对了，和气生财，吵什么吵呢？”“天气，喝冰啤，去去火。”“闹看不成了，散了散了！”

我上塑料手，拿起了一个虾，摸了半天，没有下。

味虾和鱼吃得差不多了，我摸摸肚，很饱，便专心喝啤酒。啤酒这东西，可能是冰冻过的缘故，喝起来，还。

我的手开始发抖了。这家伙，又在找揍，说些什么话！可是，他刚才走了，又回来……我，也不能太不识抬举了。

“靠，没吃过，没吃过是不是？这里。”詹远帆捉住了我的两只手：“这个地方掰一下，把掰下来。这尾这里，背，切开了的，拇指，指甲，对，掰开，这个，多的，吃吃看，怎么样？味不错吧。”

“这是钳，咬开，对，有，靠，，就可以来的，这儿，最……啤酒在这里，嗯……”

“靠，虽然老火大，毕竟是我带你来的，你又是个瞎，摸到河里去，就麻烦了。再说……再说老是不会说话，就是不会说，实话实说而已，不对吗？你呢，本来就是活该。又不是小孩，我们这个圈里，你情我愿，好合好散，你说是不是？我早就警告你了。欧鹏那小不地。你说你知。你说，是不是活该？哇靠，这味还真不错……鱼也上来了，看上去不错，我给你夹了一块，放碗里了啊。”

詹远帆也不说话。可能也吃得很起劲。

詹远帆又来拖我的手：“过来，坐下！你怎么这么爆的脾气？动不动就打人？欧鹏面前，你也这么大的火？没听他说过啊，只说你，和气啊！妈的，老倒霉。”

我嚼了嚼，哇噻，那个辣！又香又辣，还好吃的。

“那个，老板，味虾好了，你们，那个，打包？”怯生生的声音。大约是女服务生吧。

鱼，确实很不错，质鲜，又没有什么刺。我便埋吃喝起来。

我摸索着坐下，了额，低声：“不好意思，冲动了。谁让你那么不会说话？我……被抛弃了，你居然还说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