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和叶小薇也早早地到了礼堂。两人在后台最后的合练。这几天除了练琴就是学习，小薇还是一如既往大大咧咧地傻笑着。

“炒。”

“你不是知么？总是装模样。”叶小薇说。

“互联网聊天有意思呀。你可以搞个来，肯定有前途。”

“没意思，我觉得你这人特没劲。生活应该有激情，有向往。”

天上又飘起了雪。20世纪的最后一个夜晚，空气沁骨般冰冷但是非常清新。校园里到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同学们早早地吃过晚饭，陆续向礼堂方向走着。元旦晚会7开始。

“说不定呀，中国人这么多，‘企鹅聊天’说不定会成为中国最有前途的公司。”

“哇，这个不错。话说，这个是上市公司么？我要去投钱，肯定有前途。”

“你说咱俩要是红了，走在校园里是不是特别引人注目，到时候门是不是要乔装打扮一下。”小薇异常地兴奋，涨红了脸叽叽喳喳地絮叨着,对即将到来的演充满了憧憬。上次的曾华意外退场使二人的声誉受到影响，这次要借机扳回一局。

“你多有意思，看你上大学不到半年，你这经历多丰富，每天一惊一乍的。”林风蹦着脸。

林风故意张大了嘴，装很惊讶的样。

聚光灯打在他俩的上，散发无法抗拒的青活力。林风穿着白衬衫，略显宽大，上面的两个扣没系，黑黑的发在灯光下光

“你还理智。那东西可不是谁都能玩的，据说玩不好会没命的。”

“谁要借你的钱。我现在又不炒，我得学习学习。等我搞明白了，我再投资。”

999年12月31日晚上6。

“好像听说过，中时咱们有个老师好像玩这东西，搞得和心电图似的。”

“已经有人来了。‘两个企鹅在聊天’，你没听过么？可以去申请一个账号。”

两个人在后台你一言我一语探讨着，慢慢的，节目开始了。舞台上的乐声和歌声还有观众席上的呐喊声、鼓掌声不断传到后台。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听到了主持人报幕，报到了他俩的名字。

“大哥，那叫‘K线’，你专业行不行。”叶小薇这几天一直在图书馆里看这方面的书，现学现卖。

“炒，炒票。一天到晚脑想什么呢？”叶小薇极为不满。

“先把这场演下来再说。”林风不屑地说。

“你是学计算机的，我问你，互联网发展有什么趋势，会怎么改变人们的生活？”

“你知炒么？”叶小薇小声地试探。

“啥？炒啥？”林风声音提了几度。

“对的，对的，说不定到时候市值突破四万亿啥的，你总是异想天开。”林风讽刺。

“你就说你嘛吧。炒要是没本钱，我借给你。”林风抛了这么一句。

“人们可以通过互联网聊天、打游戏、看新闻。”

结束了火朝天的讨论。之后，稍抚情绪，两人恢复了镇静。有什么东西是让人畏惧的呢？有什么东西是未知的呢？既然对未来一无所知，那不如肆无忌惮地唱吧。

“我不觉得它有啥前途，聊天都是免费的。”林风搭了一句。

“我就知炒饭、炒面啥的，炒好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