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绝对没有。”

叶小薇又看了清单上的下一个名字，拨通了电话。

”

“大概就是说一个扫厕所的也会写诗么？”叶小薇问，一本正经的语气。

“差不多，就是别把人看扁了。一个‘名列前茅’的人，实际是个打扫厕所的。”

“想知为什么么？”史人愁拖长了声调。

叶小薇心想，原来是这样“名列前茅”呀。

叶小薇想起了漫漫的形象，柔弱的形象，当时是了一支舞蹈。

“麻烦帮我找一下漫漫。”叶小薇看着这个名字心里想着，怎么不叫漫金山？

“老师后来实在拿我没有办法了，就想了一个惩罚我的绝招。当时学校有两个茅厕，一个在校园的前面，一个在校园的后面。前者叫‘前茅’，后者叫‘后茅’。‘前茅’主要是学生使用，所以特别的臭，一到夏天苍蝇满天飞。‘后茅’主要是教师使用。所以卫生条件还可以。本来打扫厕所都是值日生的事情，但是老师为了惩罚我，经常让我去打扫‘前茅’，这样‘前茅’前面的值日生列表里就经常有我的名字。”

“是的，你那舞蹈

“好的，这事也不是我定的，我还有很多电话要打，就到这里了。”

叶小薇心里想着，这句话说反了吧。

“我的初中是在乡里上的。而我那时候学习成绩并不好，人也很淘气，所以经常不写作业，经常被老师批评。”史人愁顾自讲着。

“不好意思，我很忙。”叶小薇暗示对方可以早结束话题。

“我就是。”

“我相信，相信。”叶小薇附和着，生怕言语重了，伤了他的自尊。

“你知吧？我在初中三年一直名列前茅的。”

此时叶小薇宿舍的几个室友也在安静地看书。

“知就好。可是到了中，我就不再名列前茅，但我照样考上了重大学。”

“什么，你们有光么？这么好的节目……”声音稍微提了一，的声音里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惊讶。

“什么？我又没说是我写的。不是我写的就不能选用了么？你这意思是我写不来是吧？有奚落我的意思？”接着旁边又是一阵大笑。

那是个很安静的女生宿舍，或者宿舍里只有漫漫一个人，抑或刚从史人愁的烈喧嚣的环境中切换过来，叶小薇觉整个氛围像在几千米的海海洋中，安静得让人压抑。

叶小薇听了这段话觉很奇怪，不知如何搭话，僵在那里。

“但是到了中，我去市里读书，条件好了很多，打扫厕所的事情本不到我。我就再也没有‘名列前茅’。”

“明白我要说什么了吧？”史人愁调到。

叶小薇心里想，刚才还说自己名列前茅呢，这么一会就自相矛盾了。

叶小薇行挂掉了电话，挂断那一瞬间，听到史人愁一本正经的请求和宿舍里的哈哈大笑。她在想：这都是什么人呀，李白要是听说这样的人要拿他的诗去表演，不知是该兴还是伤心？她脑海中浮现着当时史人愁诵“举望明月，低思故乡”时的景象，不禁又笑了笑。

“别，别……”

“我是新年晚会导演组的，来电是通知你，你的节目没有被录用。抱歉。”

“哦”叶小薇发若有所思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