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力睁，从腔挤一声：“师尊……”

他找到赵昊，遍寻西洲每个角落，找不见师弟的影。

“遥遥无期。”

回到归元宗，连日奔波耗光他养回的真气。师尊布设阵法助他调理生息，楚佑天神思恍惚，镜光耀明灭，他凝神去看，告诫说：“离护山大阵远一。”

“可我是他的师尊，理应护佑他长大，他从没有拖累过我……”

楚佑天苦笑：“本来想着……”

楚佑天说：“他是我的师弟。”

“师弟以为，自己拖累了您。”

一个月转过去。修为跌跌涨涨，停到金丹初期，好在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

小师弟从不远闪来搀他，恨恨：“见他什么！那个傻！”

这日午后，楚佑天轻抚镜，扫了几赵昊留下的词句。

楚佑天问：“请问师尊，弟的伤，多久能痊愈？”

“可他已经，拜我为师了啊……”师尊沉思，“如果有故人相托，他能安心留在归元宗么？”

这些天他要留在归元宗为师弟驱散气。既然他们是侣，多日不能相见，总得事先说清楚吧。

四师弟了。

楚佑天：“也许，能吧。”

小师弟探过他的脉搏，脸大变：“师兄，你怎么……”

楚佑天安心闭上。

结果当然是不能。

清凉山，关禁闭。

……

“真心的。”

师尊：“剑尊正在大殿。他家弟问你，什么时候办双修大典。”

“还有一句话没说。”

傻。

镜来几传讯。楚佑天仔细一看，心惊胆颤。

“佑天？”

“怎么？”楚佑天踉跄起，顿然陷无边黑暗。

醒来时躯仿佛不是自己的，手脚使不上半力气。丹田成一团，神魂好像也了问题。冰凉的手摸过他的额手腕和小腹，涌经脉，涤内渗的气。

“我喜你。”

还真适合他。

楚佑天说：“师弟以为，他生来应当修，他没资格拜您为师。”

气呢，给自己找不自在吗？于是缓了缓神，想劝走这尊大神。开之前，丹田猛地疼痛裂。楚佑天冷声说：“没听清楚吗？我这辈，都不想再看见你。”说罢急匆匆回山。

他急忙寻到师尊递上镜，请师尊劝师弟回来。

你好烦啊。

师尊不说话，楚佑天问：“师弟醒了么？”

赵昊絮絮叨叨，楚佑天随意答了几句，差昏睡过去。

血契的危害远比他预料的要大。

师尊面看起来比他更差，冷着脸说：“解羽气，到你同他结契？生死是他自己的命数，与你有什么相？”

在。

踏上几层石阶，估计赵昊望不见他了，楚佑天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醒了。”

“佑天，还在吗？”

楚佑天稍微侧过，哑声说：“请师尊转告，让他去梦里办，双修大典……想得。”

人烟阜盛的玉霄峰重又化作九重天寂寥的大殿。师尊端立云间凝视镜最后几字。楚佑天：“我去找师弟回来。”

不愿不愿意承认，师弟已经不在西洲了。

师尊茫茫然：“我该……说什么？解羽，为何要？”

楚佑天小腹，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