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一人影从门外落了来，百里安与玉青檀同时抬起来。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百里安顿了一下，“没想到国师，不，玉先生也会有这么有烟火气的一面。”

百里安以前在里的时候，即便玉青檀百般维护他，他也觉得这人离他很远，现在远离了廷，这天上的人也仿佛亲近了起来。

“赵公。”罗闻佩打了招呼之后，目光就从他的上开，“师兄，我有事要同你说。”他与玉青檀目光相，两人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神，就一起去了。

门那人，和玉青檀一样的打扮，俱是一素衣，只是他气度超然，颇有几分卿相的姿态。他从外面归来，手上还拿着一卷书，正是当初才名满京都的状元郎——罗闻佩。那些孩童牵着他的衣袖，被他轻轻推着赶了去，等到周围没有旁人，他的目光才落到百里安的上，“这位是……”

“不嫌弃不嫌弃！”这恨不得该住在天上的人，突然纡尊降贵的起这样的事来，可不令百里安受若惊吗。

这些幼童这才注意到一旁的百里安，只是因为百里安是生人，他们没有像对着玉青檀那么亲近。

百里安知他没认自己，起作揖，“在下赵安。”

罗闻佩还是一如当年斯文有礼，清贫的生活没有磨损他半风采，反倒更增几分，“这位公，怎么称呼？”

“总不好以清粥野菜待客吧？”玉青檀说完，角又

“一位朋友。”玉青檀说。

“夫，夫——先生回来了。方才我们看到了，他还带了一个人。”

一起走，“去寻了寻朋友。”

百里安看两人站在院落里，低声谈什么的模样，他没有探听别人隐私的习惯，所以就又坐了下来，审视起屋来。

“这里还有间闲置的房间，我稍后打扫一下，你若不嫌弃，就可以暂且在这里住下来。”

两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外面传来幼童的喧闹声。

玉青檀带他回到一个茅草屋旁，那茅草屋外面看了破落，房间里却意外的整洁，还有淡淡的书墨香气，只是看用旧了的东西，像是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了。玉青檀带他来之后，让他坐在床榻旁，自己转去了，百里安疑惑他去什么，就偏看了一，见玉青檀正在外面的一井里打。这一幕简直是百里安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尤其是玉青檀接了一杯，递给他的时候。

“不人间烟火的，只有供奉的神佛，我也只是个凡人罢了。”

“先回去吧，我还有事。”玉青檀同那些幼童说了一句，他们就一哄而散。打发完幼童的玉青檀转过，见百里安怔怔的望着自己，就问了声，“怎么了？”

“啊？”

罗闻佩和玉青檀在此隐居已久，不过和他定居不同的是，玉青檀经常会忽然消失又忽然回来，但无论如何，也从来没有带人回来的先例过。

房间布置平平无奇，但是墙上一幅盖着白绢的画，引起了百里安的注意，这是这房间里唯一有遮蔽的东西了，百里安反倒被撩拨起了些微好奇心来，但这是别人的地方，他若翻到了别人的隐秘怕是不好。

“我让他去街上买条鱼回来。”

外面谈的两人很快就回来了，不过只回来了玉青檀一个，百里安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