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后面一个骑兵也有些懵，今日又不是什么节日，怎么街上会有这么多的人。

那时他当街纵，撞到了他……

“难为赵公还记得。”

一听何将军的名字，城墙上的人上提着灯笼跑下来了，“快开城门！快开城门！”

“何将军回朝，还不速速开城门——”

百里安没有牵他的手，只转说了句，“走吧，去看灯会。”

人又拥挤了一下，书生怕她被人群挤着，用手臂帮她挡着，但还是不敢看她的脸。百里安在旁边看到了，悄悄的从人群里退了去。

秋莲在楼里呆惯了，还没有见过这样斯文的书生，“无事的。”

“如意郎君嘛，慢慢找，不急的。”百里安与她沿着小河慢慢往前走着，“今夜是灯会，我带你看看，有没有你瞧的上的公。”

这灯会自然是百里安来的，那赵怀安是真有钱，每天送钱来的官吏不计其数，他就拿了些来，叫了几个班办了个灯会。因为钱有富余，那些班还买了许多面，沿途送给围看的行人。秋莲同百里安走过去的时候，刚好一个踩着跷抬着轿，装作迎亲队伍的人，递了个面给他。他旁的秋莲也拿了个，遮住半边脸，而后又放下来冲他嫣然一笑。

那书生一看秋莲，脸都红了，低着讷讷，“小，小生并非有意为之。”

抬着轿的人从他面前走过，坐在轿里女人，咿咿呀呀的唱着戏词。何朝炎正望着发呆的时候，那抬轿的人，忽然了个面到他手上，他低下看了一，青红的面，让他生一恍如隔世之。

城门打开，一队风尘仆仆的轻骑策而，开城的守卫跪了一地。

百里安也被她逗笑，正要说话的时候，忽然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被拥挤的人挤过来，撞上了秋莲。

城墙上的守卫看到城下一队轻骑，只是天黑了看不清相貌，也不敢贸然赶人走，就问了句，“城下何人？”

秋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百里安打断了，他同女人勾勾缠缠，对净的姑娘，更是抱有些微怜之情。

何朝炎翻下，“你们现去兵司。”

“开城门！”

……

何朝炎离朝已久，经过沙场磨砺，他脸上的青涩已经全蜕去，目光沉沉，薄抿。他看着繁华的市集，那即使躲到外，也无法忘掉的往事又一下鲜活起来，他只往人群里走去。

秋莲看他被灯火照耀的脸颊，忽然了然。

“那您……”

但知恩图报这事还是知的。早前秋莲把银给他的时候，他就知秋莲今个儿要破瓜，他专在这等着呢。

面前两个百姓走了过去，边走边议论着。

因为他穿着一铠甲，腰间又佩有长刀，路人一见到他的打扮，皆纷纷闪躲开。

“人家赵公有钱，自己拿了千两纹银，办的这灯会。”

街上正是繁华的时候，耍把戏的，舞龙的，人来人往，这一队轻骑不好从人群里过去。

“这又不是什么节气，办什么灯会呀。”

何朝炎将面在自己脸上，睛望着这周围一切，因为上了面，别人就都当他是这个扮相，也就没有人那样怕他了。何朝炎在人群里慢慢走着，周围越是喧哗，他的心就越是空。